“我想相爷寿辰,您也不想出任何岔子,前几日有人递上来几条关于相爷的,嗨,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几个账单,沐知道这是污蔑,但直接递到相爷面前岂不是,呵呵,不然沐也不知道以后会出什么事啊!您是祭司,您说的话在相爷那儿自是比沐有用不是?”
楼子裳忍不住轻笑一声,这覃沐还真是下了大功夫了,抬头就看覃沐笑的极其轻揉,片刻之后楼子裳起身在楼相耳边道,“父亲,儿子喝酒有些上头,出去透透气。”
楼芮暗暗看他一眼,“去吧。”
楼子泽看他出去,唇角勾起一丝轻笑,元福嘿嘿笑着给权枭倒酒,一派和乐融融,酒过三巡,气氛更加热烈,舞娘腰肢柔软,丝带飞舞,眼眸斜飞,尤其是那带头的,频频像楼相看过去,那相貌……不但更胜朔夫人一筹,那气质与和硕郡主更是相像,楼芮看的目不转睛。
后院蝉鸣阵阵,还有蛐蛐的声音,倒是清幽,脚步声传来,楼子裳扭头淡笑看着覃沐道,“世子有话直说即可。”
“祭司奉天命入主青衣殿。”覃沐虚弱一笑,“没想到也会为这些俗事所扰。”
楼子裳温柔的看着他笑笑,一语不发,覃沐心中一颤,天上明月皎皎,虫鸣阵阵,楼子裳墨发飞舞笑如春风,竟是让覃沐忍不住后退一步,仿佛眼前人是幽灵一般。
这就怕了?楼子裳上前一步,声音几乎是有些飘忽的,温柔极了,“世子这是怎么了?”
覃沐咽咽口水,将惊恐勉强压下,强笑道,“祭司……看起来像极了沐一位故人。”
“哦?是吗?”楼子裳好奇的看着他,“不知世子可方便告知那人是谁?”
“家兄……覃垣。”
楼子裳忽然轻笑一声,拍拍他的脑袋一如往昔,“沐儿……可是想哥哥了么?”
覃沐脑袋轰然就炸了,连连倒退,惨白着脸警惕的看着他,声音仿佛都不是他自己了的一样,“你你你,你到底是谁?!是谁!!!”
他的声音尖厉,带着来自内心掩饰不住的恐惧,楼子裳看他那模样呵呵低笑,覃沐啊覃沐,他上前一步似笑非笑的看着覃沐道,“世子怎么了?我乃大齐祭司,难不成不认得我了吗?”
他的神情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覃沐心中犹如放了百匹凶狼,神情恍惚不断后退,楼子裳无奈摁住他的肩头,“世子这是怎么了?”
“别碰我!”
“世子冷静些。”楼子裳笑眯眯的看着他,“是我的不是,刚刚莫不是把子裳当成了家兄不成?”
覃沐稍稍冷静下来,咬牙道,“祭司刚刚是什么意思?”
“哦?子裳以为世子是想哥哥了。”楼子裳颇为苦恼的一笑,“看来是子裳会错意了,是子裳不是。”
“这种玩笑岂是随便开的?!”覃沐轻呼口气,楼子裳笑吟吟的看着他。
覃沐定定的看他一眼,忽然心中就怯了,算算时间咬牙将递给他一沓纸道,“此乃某些不长眼的东西送上来的一些东西,祭司自作打算,沐告退。”
他说完就脚步匆匆的离开,不顾楼子裳的挽留,楼子裳看着他的背景随手将那东西往身后一扔自有人接住,他轻轻一笑,覃沐,你也会害怕吗?
他缓缓往前厅走去,只是没走几步就被迎面走来一人拦住,来人正是朔夫人,她看起来很焦急,看到楼子裳松口气,“子裳,可算是找到你了?”
“哦?”楼子裳挑眉,“姨娘何事如此匆忙?”
“老爷正找你呢。”她压低声音,左右看看道,“老爷待会儿就假作回房取东西来寻你,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一妇道人家也不懂,只说让我妈赶紧找你,谁先找到带你去。”
楼子裳狐疑的看着她,朔夫人拍拍手‘哎呀’一声,拿出一方帕子,“就知道你不信,这不,老爷让我给你带了信了。”
“事发突然,老爷直接在宴席上用荔枝皮所写,你莫要介意。”朔夫人焦急不已,“快快快。”
楼子裳看看,确实是楼芮的字迹,楼芮字迹极其难模仿?
但不代表……他轻笑一声,跟着朔夫人去了。
朔夫人将他带到了沛香殿,楼子裳左右看看笑道,“父亲什么时候过来?”
“这我也说不大准,子裳你稍等一会儿。”朔夫人叹口气,“你也知道,老爷今日是寿星,不是好脱身的。”
楼子裳点点头,“确实如此。”
“这沛香殿老爷虽不常来却是极为喜欢的,布置的极好。”朔夫人给他倒了杯茶,“妾身手艺不精,还请子裳莫要嫌弃。”
“子裳怎会嫌弃。”楼子裳端起茶盏,莫名的看了她一眼,朔夫人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看透了一样,笑笑道,“那就好,这样的天气,还是喝些茶好,席上都是些鱼肉,腻得慌。”
“是啊。”楼子裳将茶盏放下,揉揉额头道,“吃惯了清淡的更是不舒服。”
朔夫人随着他的动作心一提,笑的更柔,“青衣殿想必都清淡的可以,你更受不了,快喝些茶清清胃,不然定要受不住。”
清淡?且不说他不是个素食动物,那权枭可是个实实在在的肉食动物,楼子裳想起权枭忽然一笑,朔夫人被他笑的提心吊胆,楼子裳抬头玩味的看她一眼笑道,“说的极是。”
说着便将那插喝了下去,末了瞪大双眼,“这是什么茶?味道这般好。”
又自己倒了一杯。
这可真真是意外之喜,朔夫人按捺住喜意,“子裳喜欢便好,妾身明日就往青衣殿送点。”
楼子裳点点头,蓦然双眸似是有些迷离的看着朔夫人,“父亲……什么时候来,怎的这么久还没见人。”
“子裳莫慌。”朔夫人按住他将要起身的身子,喜笑颜开,“你且歇息片刻,妾身去看看,再说……我们孤男寡女的实在不适合长时间处在一室,让人看了误会可不好,你可是祭司。”
“有理。”楼子裳点点头坐下,不断的扒着衣服道,“热,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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