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目瞪口呆的,这才发现她的个子真的是太高了,脚上就是穿着一双平底军靴,但是站起来几乎和我一般高了,这在女人里面已经非常惊人了,往那儿一站,光是身高也挺吓人的,一头笔直的长发,就是那种标准的“黑长直”,齐刘海,一张特清秀的脸。
不管怎么说,我的这位干姐姐都是一个特漂亮的女人了,要是放在这学校那学校的,绝逼是校花级别的,只不过这却是一朵带刺的话。
一直走到我身边,林青才终于驻足了,停下来仔细打量了我一会儿才终于点头了:“不错,长得挺像干爹的,受了这么重的伤没吭一声,还像个老爷们。”
我苦笑……
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下了楼,帮她结了房款以后,就先送她和周敬回了家。
我很明显的能感觉到,当踏进家门的一瞬间,林青的眼里就泛起了一丝朦朦胧胧的水光,不过也就是一闪而逝的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紧接着脸上又挂上了那种招牌式的笑容,开始饶有兴致的在屋子里面转悠起来了,最后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还是和23年前一样。”
或许,她也是个念旧的人吧?
我心里叹了口气,对我这位干姐姐的看法有了一些改观,不过眼下我的身体确实是有点扛不住了,于是就把林青留在家里,招呼了刘雯就赶紧往医院赶。
事实确实如我所料一样,我已经得了破伤风,伤口感染,组织坏死,一进医院检查了一下医生就二话不说直接把我推进了手术室,顺便让刘雯他们去帮我把住院手续也办了。
就这样,我在太原武警医院扎下了根,陪护我的仍旧是苏苏。
养伤的这段日子里,我确实是经历了人生中最低迷的时候,每次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浮现出张博文战死那一瞬间的场景,耳畔也隐隐回荡着落马山那震天的喊杀声。
只不过,从最开始的心痛,已经渐渐演变成了一种麻木,最后只剩下了一丝悲凉的悔意。
我知道,这大概就是他们的说的成熟了。
期间,我也让周敬去齐楠那里问过,得知张博文还有一对父母在朔州那边的乡下,想了想,我就让周敬带了一百万和李青去寻找张博文的父母去了,把一百万留给了老两口,虽然我知道心灵上的创伤是永远都无法弥补的,可眼下……我也只能做这么多了——为张博文赡养父母!
在这种自责和悔恨之中,我在医院足足煎熬了二十多天的时间,身体上的伤才终于好了一些,这个时候,距离青衣和天道盟那帮人约定的一个月的期限已经不足一周了,我也开始为出院做准备了,在医院住的这段时间弄的我骨头架子都快生锈了,我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做一些体能恢复训练,毕竟这一次要去的是荒无人烟的隔壁大漠,要沿着孔雀河道旧址去追寻曾经的西域三十六国的遗迹,然后找到胖子,这样的野外挑战可比上一次去秦岭大山要大的多,我必须得让自己的身体恢复到巅峰状态才行。
事实上,青衣也曾经这么嘱咐过我!
这段时间我一直和青衣保持着联系,时刻掌握着天道盟那边的动向,趁着住院的功夫,将有关于西域三十六国的所有文献又温习了一遍,洗浴三十六国的大概状况基本上都已经在我脑子里面了!
我出院的这一天,恰恰已经是十一月初了,就在我刚刚办好出院手续,准备离开医院的时候,一直都在陪护我的苏苏竟然破天荒的主动找我来了,只不过她的脸色非常难看,苍白的有些过分了,站在我身边扭扭捏捏了半天才终于怯怯和我说:“天哥,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我一愣,在我印象中,苏苏其实一直都是个特别独立的女孩儿,如果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的话,决计是不会找别人帮忙的,如今找上我了,怕是真的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于是我就说:“有什么就说呗,咱俩好歹也算是共患难了,有什么不好说的?”
苏苏咬着嘴唇点了点头,然后才轻轻跟我说道:“是这样的,我最近新租了一个房子,然后碰到了一些特别特别奇怪的事情,我有点害怕,可是又找不到别人帮我了,所以……”
奇怪的事情?
怕是碰到了脏东西了吧!!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苏苏的面色,她脚步虚浮,面色苍白,分明就是损失了一部分阳气才有的情况,这种情况,基本上十之八九是被脏东西吸了阳气的,时间久了,有生命危险!!!!
我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然后做在床边沉声说道:“来,仔仔细细的把你碰到的事情和我说一遍,不要有任何隐瞒!”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