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祖虽然不知道王志远看的是什么,但是从他的表情上就能得知一二,心下也不由得有些慌乱,暗暗叫苦,“完了,完了,难道是皇上给王志远看的是方谦留下的什么东西,如果是那样,皇上就可以有理由彻查户部,这下如何是好?”
“王志远!”
南宫润一拍桌子喝道,“你看过之后有何感想?朕可不可以查?”
“皇上,皇上……”王志远扔掉书信,又跪爬了几步,痛哭流涕的喊道:“皇上,臣冤枉啊,切莫相信信中所说,臣对皇上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将国库的钱中饱私囊,定是小人栽赃陷害,离间我们君臣,皇上明鉴啊……”
“哼……”南宫润接过太监捡起来的书信,随意的扫了一眼,“好啊,既然你喊冤,那么朕就必须查清楚,也好还你个清白,如果你确实是被陷害那么朕就当着满朝威武,当着天下百姓向你道歉,但是,如果这信上所说句句属实,那么就别怪朕不念君臣之情!”
“皇上,臣冤枉啊,请皇上还臣一个公道啊……”王志远苦苦哀求了起来。
“皇上,请三思啊……”李耀祖也高声劝阻道,他希望他的话一说出来,群臣会纷纷出来附议,谁料到,今日所有的大臣都看出了皇上此次并不是吓唬吓唬了事的,这是铁了心的,雷霆之下,谁敢出头,所以对李耀祖的话全当听不见,甚至身子都有些后撤,显然是不想趟这滩浑水。
南宫泽对群臣的反应甚是满意,站出来拱手道:“皇兄,臣弟也以为为还王大人一个清白,这户部是非查不可,免得王大人落入小人的彀中,臣弟想,这满朝的威武百官也都是赞成的吧。”
久经为官,大臣们都已学会了见风使舵,王爷都这样说了,况且皇上主意已定,那么顺水推舟也就成了自然之势!
“王爷所言极是,皇上圣明,臣等赞成,赞成……”
“好!”南宫润不漏声色的稳稳坐在龙椅上,“既然众爱卿都同意,那么朕……”
“皇上……”李耀祖依然不死心的说道:“皇上,切莫草率行事啊,皇上一下旨就没有了回头的余地,况,这兵部的拨款刚刚落实,有许多帐还未整理清楚,不如先让户部造册后再行清查,那样也可以省去许多的麻烦。”
“李大人,你的担心恐怕有些多余吧!”南宫泽冷笑的看了一眼表面上不慌不乱的李耀祖,慢条斯理的说道:“李大人,户部做账的手段,恐怕在朝的官员都心知肚明。如果真的给他们时间,你觉得这帐还有查下去的意义吗?”
“王爷,你……”
李耀祖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只得悻悻的站在一边,半晌说不出话来。南宫泽接着说道:“李大人如此维护户部,维护王大人,难道李大人跟户部有什么牵扯,这般阻止皇兄彻查户部,难道不是有私心?”
“臣……”李耀祖此刻气的是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半天憋出一句话,“皇上要查尽管查,老臣要是再说下去,倒显的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一般!”
“好,难得李爱卿也不反对,朕心甚慰!那好,老九,朕命你迅速组织人手,下朝后立刻进驻户部,给朕好好地查一查,尽快还王爱卿一个清白。王志远暂时革职,为防以外,暂关大理寺,任何人不得探望,为防止王志远的家人转移财产,立刻着人严密监视王志远的家人,如有善自出入者,立刻缉拿,待落实罪证后,一并查封,圣旨随后下达!退朝!”
侍卫上前摘掉王志远的乌纱,扒掉他的官府,像拖死狗一般拖出大殿,直到出了大殿,王志远才回过神来,杀猪一般的喊道:“皇上,冤枉啊,冤枉啊……”
群臣纷纷散去,李耀祖本来直立的腰身瞬间弓了下去,犹如斗败的公鸡,目光出现了短暂的呆滞,当他听到王志远的喊冤声,目光变得凶残起来,双拳紧握,直了一下脊背,昂首挺胸的走出大殿。
朝中出了这样的大事,群臣都纷纷躲避,原先和李耀祖套近乎的官员,向他拍马屁的官员,此刻都躲得远远的,唯恐猝不及防的沾上什么麻烦。
李宝儿屁股上的伤一好,他就迫不及待的出了门,直奔翠红楼,这些日子在家那简直是把他憋坏了,花酒不能喝,姑娘不能亲近,还得每日看老爹的脸色。所以,伤一好就像脱了缰的野马,一去不复返了。
挨了这么一顿板子,李宝儿心里虽然恨的慌,但是李耀祖惩罚他的余威还在,他暂时也不敢找芳儿的麻烦,但是,李黄氏心里可是一直憋着一口气,一直想找机会教训一下芳儿。
李娇儿那个蛇蝎美人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虽说那天跑去了九王府打了一通小报告,可是也没见九王爷对自己的态度有所转变,所以心里更是恨得不行了。
在府里等了多日,见那个芳儿过的倒是逍遥自在,倒让自己从心里不舒服到四肢,李娇儿咽不下这口气,一直想找机会攒动家人教训一下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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