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飞镖拿在手里反复打量着,想着死去的杀手,洛秋摇摇头,“这个人从来没见过,说来我进组织已经五年了,虽说杀手之间不能私下碰面,但是好在也认识几个,看这个人用的飞镖和长剑,不像是我们组织的人。不过,这也难说,说不定师父会知道,改天他来,问问他。”
洛秋将飞镖丢到桌上,揉着发热的额头,准备上床休息,可是就在他站起身来的时候,脑袋灵光一闪,目光冷峻的落在了桌上的飞镖上。
“师父……”洛秋脑子里闪出了师父狰狞的脸,“难道是师父?”
洛秋想到这,背后袭上了一丝寒意,他呆呆的落坐在床上,脑子里回忆着这些日子和师父的对话,暗道:“师父不止一次问起赵德,他为什么这么关心赵德,和我交好的不止赵德一人,承欢,还有那个九王爷,他为什么偏偏对赵德感兴趣?”
“可是如果是师父,他为什么要杀赵德?赵德到底和他有何仇怨?”
想的脑袋发热,洛秋还是不解其中原因,疲惫的躺在床上,拉过棉被盖在身上,伸手拉出挂在脖颈上的玉佩,洛秋将它紧紧的握在手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李府的书房里,李耀祖和杜义偎在火盆旁,对着桌上的珍馐美味,还有壶里烫的微热的酒。
酒劲已经爬上了李耀祖的脸庞,他有些微醉的捋了一下腮旁的胡须,“杜先生,早就说跟你好好促膝长谈一番,一直都没如愿,今日算是得下空来,咱们好好说说话。”
“大人,你刚刚吃过酒,该早些回房休息……”
话还没说完,李耀祖就摆摆手,“忙了一年了,老夫总的和你喝一杯,算是答谢你这一年为老夫的付出。”
“大人太客气了,想我杜义,八年前还是个落魄书生,要不是大人独具慧眼,将我收在身边,恐怕这会我早就饿死街头。大人既然不弃,在下就要拼尽全力辅佐大人,以报答大人的赏识之恩。”
“呵呵,杜先生,是金子早晚都会发光,你的学识,你的计谋值得老夫赏识和信任,来,干了这杯!”
两杯酒碰到一起,一饮而尽。李耀祖放下酒杯,抹了一把嘴角,“杜先生,各地的孝敬都已经誊抄成册了吧?”
“嗯,大人要不要过目一下?”杜义欲起身去拿账册。
李耀祖摆摆手,“老夫信得过你,就不看了,老夫的意思是,这里面有你的一份,这样,你留下一万两,剩下的,你妥善处理好,像往年一样,该放哪放哪?”
杜义也不推辞,拱手道:“多谢大人赏赐。”
“大人……”杜义咽下口中的菜肴,“有一事,在下不知该不该说?”
“说,你我之间有什么该不该的,但说无妨。”
杜义注视着李耀祖微红的眼睛,沉思一下,开口说道:“大人,从麦鸿儒开始,皇上就盯住了你,这些年虽然咱们平安无事,但是也不能打消皇上对你的戒备之心,还有除之而后快的欲望,如今王志远已死,但并不代表皇上会就此收手,所以,大人,以后的日子怕是要步履维艰,处处小心。”
“嗯……”李耀祖斜靠在塌上,点点头,“你说的这些,老夫也考虑过,也知道皇上有心要除掉老夫,所以,咱们不能束手待毙!”
“大人可又什么对策?”
“说实话,这也是老夫要找你商量的问题,杜先生有什么主意不妨直说!”
杜义呷了口酒,重重的放下酒杯,砸吧了一下嘴,“大人,这天下虽大,但却是南宫一族掌控,你的权势再大,也不过是南宫一族的棋子,一旦棋子走错或越界,南宫一族会毫不犹豫的舍弃掉,大人如今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是你是两朝元老,辅佐先帝和皇上,有一定的威望,二是,你这些年的经营,权势不容小觑,这也是皇上最忌惮的。现在你还能和在下安坐在这里喝酒,但是保不齐哪一天,皇上突然发难,那时,咱们就只能坐以待毙。”
“那你的意思是?”
“与其等着皇上发难,不如早做准备,防止那一天的到来!”
“哼!”李耀祖眼里露出了凶光,“他以为老夫会怕了他,之所以他还稳稳的坐在龙椅上,是因为老夫不想和他斗,若是真的斗起来,老夫不一定会输给他!”
杜义苦笑的摇摇头,“大人,论明斗你还真的斗不过他!”
李耀祖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杜义,“杜先生,何出此言啊,放眼朝野,哪里没有老夫的亲信……”
“大人,所谓亲信,也不过是花钱收买的,如果你真的和皇上斗起来,你觉得他们会坚定的站在你这一边吗?你别忘了,皇上手里有兵马,而咱们手里有的只是光说不练的假把式!”
“这……”李耀祖一怔,不由的坐起身来,“兵权?”
“对,兵权,天下兵马,一部分驻扎在边关,抵抗外族侵略,一部分驻扎在各地,保一方平安,而调动这些兵马的实权并不在兵部,而是在皇上和九王爷的手里!”
“而这些并不是我们现在要担心的,皇上要想把这些兵马聚集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可是目前还有一部分兵马就在眼前,一旦你和皇上翻了脸,咱们怎么才能让皇上感到恐惧而又无法在短时间反击呢?”
“兵马,兵马……”李耀祖猛的抬起头来,“杜先生是说京城三万禁卫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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