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俊不但不喜,脸上反而多了些愠色,心道:“奶奶的,跑的倒是快,晚点来能死啊,老子在李府待的正起劲呢,回家重要还是讨老婆重要啊,添乱!”
“糊涂!”杜义瞄了一眼展俊,煞有其事的训斥着李福,“真是糊涂,你就不会把展府的管家请进来,为何让他在府门前候着,老爷平时怎么说的,老爷说,展府的人就是李府的人,都是自己家人,哪有那么多的规矩,还不快去把展管家请进来!”
李福平白挨了一顿训,心里委屈的很,但他毕竟在李府待了那么多年,对于杜义的话,他眼珠一转就想了个明白,立刻躬身道:“是是,是小人糊涂,小人忘了大人的嘱咐了,小人这就把展管家请进来。”
“嗯!”杜义点点头,“顺便把老爷的轿子备好,老爷上朝的时辰到了。”
杜义这话可不是说给李福听得,李福也明白,所以光站着答应就是不挪脚,展俊猛然听到上朝两个字,立刻也回过神来,“对对对,上朝的时辰快到了,可不能耽误上朝,虽然我今日不当值,但也得回府候着,说不定哪会皇上就招我入宫,杜先生,展某得回去了,李管家,你也不用请我府上的管家进来了,咱们一块出去,见了银锭我就跟他一起回去了,杜先生,麻烦你和李大人说一声,展某就不当面和他告辞了,免得耽误大人上朝。”
杜义松了口气,像送走了瘟神一般的轻松,“好好,公事要紧,那我送展大统领……”
展俊大手一挥,“不用了,展某随管家出去就好,杜先生还是去回禀大人一声吧,展某告辞!”
杜义说李耀祖要去上朝只是一个打发展俊的幌子,李耀祖这会哪有心思上朝啊,一早就写了个身体欠安不能上朝的褶子差人递到了宫中,此刻正靠在榻上唉声叹气呢。
杜义推门走了进来,“大人……”
李耀祖头也不抬的问:“展俊走了?”
“走了,这会应该在回府的路上了。”
“嗯,杜先生,坐。”
杜义挨着李耀祖坐了下来,一看李耀祖的神色他心里就明白了个大概,“大人,大小姐虽说差点阉了展俊,但不是还没阉吗,您也就别老愁眉苦脸的了。”
“哼!”李耀祖猛的坐了起来,“你说,她还是老夫的女儿吗?平时老夫只是觉得她爱使个小心眼,闹个小脾气,没想到这丫头主意这么正,胆子这么大,这不是要把老夫往火坑里推吗?亏得田洛秋及时发现,否则,这会不但她会关在大牢里,就连老夫也得摘下这顶乌纱帽。”
“大人消消气,大小姐只是一时冲动,她心里咽不下那口恶气,再说了,大小姐毕竟还小,只要您多给她……”
杜义的话还没说完,李耀祖的胡子都吹了起来,“她还小?跟她一般大的这会早就当了好几年的娘亲了,她还窝在家里嫁不出呢!整天不正经的想想怎么快点嫁出去,反而天天给老夫添乱惹麻烦,这次老夫非得好好教训她一下不可!”
说着,李耀祖胡乱的穿上鞋站了起来,在房里翻找了一会,一根藤条握在了手中。
杜义一看,急忙拉住李耀祖的胳膊,“大人,使不得啊,大小姐是女儿家,身子金贵,打不得啊,说几句就行了,哪还用的着请家法啊。”
“哼,不打不成器,女儿家怎么了?闯了祸就该打,身子金贵,哼,要不是田洛秋及时通知咱们,她那金贵的身子早就进了大牢了,只要进去,再金贵的身子也得被扒上一层皮,老夫今天是打定了!”
“大人,大人,听在下一句,大小姐性子傲,再说了,那展俊实属咎由自取,咱们大小姐可是金枝玉叶,平白让展俊给……她能不生气不记恨吗,她心里本来就够委屈的了,要是您再去打她一顿,她连羞带恼的,一时想不开再做出什么傻事,到时候您后悔也晚了!”
“傻事?你是说……”
杜义郑重的点点头,“大小姐性子烈您又不是不知道,以在下看,您这家法就别请了,去和她好好的说道说道,给她吃个定心丸,让她耐住性子,告诉她她受的这份羞辱早晚能讨回公道。您把话说透了,大小姐不就不胡来了吗?”
李耀祖先前那一副气势汹汹,不打断藤条不罢手的劲,在杜义的劝说下荡然无存,他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藤条随意往榻上一扔,“杜先生说的对,是老夫疏忽了,光想着自己的事,忘了去安抚一下娇儿,是我这个做爹的失职,也是那展俊实在太可恶!”
杜义唯恐李耀祖改变主意,拿起藤条放在了一边,“现在去关心一下大小姐也不迟,她现在还被您关在闺阁里呢,恐怕这会还没吃早饭呢。”
“告诉厨房,准备些娇儿爱吃的东西,老夫亲自送过去!”
李耀祖一刻也不想等,一摆手,“算了,老夫亲自去厨房一趟吧。”
话音刚落,李福敲了敲房门在外说道:“大人,九王爷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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