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承欢厉呵一声,“你怎么这么说王爷。”
“我这么说怎么了?他不是睁眼瞎是什么?王爷要是觉得不中听,大可以给我扣上一个蔑视王爷的罪名将我抓起来。”赵德的倔劲也上来了,腾的一下站起来,好不无惧的直视着南宫泽。
“无妨,无妨……”南宫泽摆摆手,“赵兄说的对,我的确是看不清摸不透,与睁眼瞎有何区别。”
南宫泽虽然这样说,可承欢却是过意不去,一个劲的赔不是,“王爷,我师兄太过耿直,说话不会拐弯,你别怪他,他这是担心洛秋才会这样,平时他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南宫泽惭愧一笑,又重重叹了口气,“我何尝不是担心洛秋,我也知道他在李耀祖那里如同置身虎狼窝中,我想更好的保护他,所以才请你来问一下洛秋的过往,因为我发现,他像迷一般,而我却甘愿陷入这团迷雾中,现在想想,我不了解洛秋又怎样,他在我心里还如初见般的美好,不会因为他的过往而改变,但是,今天跟你们说起这些,我真的收获不少,赵兄,承欢姑娘,希望你们能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当年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回事,赵兄的父亲到底被谁利用,为何又恰巧死在麦大人手上?”
南宫泽态度诚恳,并没有为自己没能查清麦鸿儒的案子而找理由推脱,这一点让赵德着实佩服,南宫泽是皇上的胞弟,高高在上,却能正视自己的错误,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种态度放在一个王爷身上更是难能可贵的,所以,赵德也为刚才的莽撞冲动而有些后悔,听南宫泽这样一说,赵德也不想隐瞒什么了,索性把他当年看到的听到的,以及后来的事,还有洛秋总和所有后所做的分析原原本本的向南宫泽说了一遍。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到现在南宫泽才如梦初醒,拳头握的嘎嘎响,“李耀祖,杜义,原来是你们,当年我要是知道这一切,只要把杜义抓起来就能查个明明白白,那麦大人也不会死,麦穗儿也不会音信全无。”
“你想到的洛秋怎会想不到?”赵德幽幽的说道:“我原先也有这个想法,觉得把杜义抓起来一审就什么都清楚了,可洛秋却不同意,他说只要李耀祖不倒,杜义就绝对不会出卖他,绝对不会把当年的事和盘托出,所以,治病就要除根,只要把李耀祖这棵大树连根拔起,拔出萝卜带出泥,到时候不怕杜义不招!”
“对!”南宫泽佩服的点点头,“还是洛秋想得周到,眼下看来,确如洛秋所说,李耀祖如日中天,杜义是不会背叛他,但是所谓树倒猢狲散,只要李耀祖倒了,杜义也休想逃脱。赵兄,你放心,我会给你父亲一个公道,更会给麦大人一个公道,他日,定要拿李耀祖的人头祭奠他们!”
南宫泽的情绪也感染了赵德,让他更觉得自己太鲁莽,说话不经过大脑,又见南宫泽真的是为洛秋好,就更加觉得不好意思,他涨红了脸挠了一下后脑勺,又郑重其事的躬下腰去,“王爷,刚才我太冒失了,还望你不要怪罪。”
“赵兄言重了。”南宫泽起身扶起赵德,“不管洛秋是为了谁去查探李耀祖,咱们都要竭尽所能的去帮他,说起来咱们都要感谢他,李耀祖一倒,朝中少了一蛀虫,而你,也可为父报仇,这些你我没做到,洛秋却在帮我们一点一点的实现。”
赵德鼻子一酸,双眼蓄满了泪水,“好久没见洛秋了,不知道他好不好?”
说起洛秋,南宫泽一脸幸福的笑容,“赵兄,放心,昨夜我见到他了,他很好,他跟我说,李耀祖动起来了,而却对他逐渐信任起来,以后他可以自由出入李府,而无人监视,想必去你们那也能方便,待我再见到洛秋,一定向他转达赵兄的心意,让他有空的时候去找你们。”
“真的?你真的见到他了,他真的很好?”赵德激动的搓着大手,“嘿嘿,你是王爷,是不会骗我们的,承欢,你听到了吗,洛秋现在很安全,这下我们可以稍稍放心了。”
“听见了。”承欢也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悦,“这是咱们这段时间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只要洛秋安全,咱们的心也可以稍稍放下来。”
很快,承欢的脸又沉了下来,“唉,现在是安全,可以后呢,李耀祖要是知道洛秋和你联手对付他,会不会对洛秋下狠手啊。”
赵德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懊恼之色,“嗐,我真蠢,就顾眼前,怎么把以后给忽略了,这么说,危险的事还在后头呢,不行,我说什么也得进李府,贴身保护洛秋。”
赵德想的是好,可承欢不乐意了,想那洛秋是女儿身,怎么可能由一个大男人贴身保护。不光承欢不乐意,南宫泽更是极力反对,他可不想别的男人接近洛秋,所以,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不行,你不能贴身保护洛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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