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穗儿胸有成竹的笑了笑,抬手将杯中酒喝了下去,“哎呀,今晚这酒不错,只是气氛有些压抑啊,看,先前你们成了翁婿,那气氛是多么的喜庆,转眼间就变得跟托孤似的那么悲悲切切,不好,不好,搞的我喝酒都没兴致了,酒在嘴里也成了苦涩的了。”
“哎呀,田公子,你就别拐弯抹角的卖关子了,你要喝酒,我展俊陪着你,只要你能解决眼下的事,别说酒了,你要什么我展俊就给你什么!”
“真的?”
“那是自然,我展俊一口吐沫一个坑,说话算话,只要你不跟我抢娇儿,我什么都依你!”
“哈哈,大统领真是一个痴情汉啊,好,就冲你这句话,你这颗至死不渝的心,我田洛秋就帮了你,当然,帮了你就是帮了大人。哎呀,在李府客居这么久,享用了大人每日三餐的好吃好喝,我还没为大人出过什么力,说起来也惭愧,不过今天,我田洛秋一并还了去,也求个心安。”
展俊急的抓耳挠腮,他哪有那耐心听麦穗儿说七说八的,他哀求道:“我说田大公子,田兄,你有什么好主意倒是说啊,可急死我了!”
麦穗儿将酒杯倒扣在手指上旋转着,不急不躁的说道:“大统领,要解决眼下的危机,恐怕还得靠你啊。”
“我?”展俊这就不明白了,憨憨的看着麦穗儿,眨巴眨巴眼,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田兄,我不明白。”
“没有什么难理解的,你听过清君侧吗?”
“听过啊,不就是清除皇上身边的奸佞小人吗?”
“对,就是这个意思。大统领,看看你的岳父,他可是两朝老臣,一生都在为社稷操劳,可谓是鞠躬尽瘁,可是到了晚年却落得个如此下场,皇上不念在他功在社稷,反而听信佞臣的谗言,而他的儿子也因为他而被陷害入狱,接下来入狱的可能就是大人,继而是他身边的人,那些忠心耿耿,与大人交好的忠臣,一个个都会随着佞臣的歹计而锒铛入狱,然后呢,朝中充斥着奸人,佞臣,小人,社稷会成什么样?百姓又会如何?答案是肯定的,那就是社稷将会一片混乱,老百姓将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这是你们这些做臣子的想要看到的吗?当然不是!那你们怎么办?怎么才能让皇上清醒过来?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清君侧,为天下,为社稷,为百姓清君侧!如果此事一旦能成,那么将会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你们也将成为名垂青史的功臣,忠臣啊。”
麦穗儿说的慷慨激昂,听得展俊是热血沸腾,听得李耀祖跟杜义那是阴笑连连。
“哼!”展俊拍案而起,“奶奶的,谁要是敢陷皇上于不义,坏了江山社稷,苦了老百姓,我展俊第一个就不放过他!田兄,你就直说吧,要我怎么做才能清君侧?”
趁着展俊心中还有一团火,李耀祖可不想放弃这个趁热打铁的好机会,他暗暗向麦穗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些说下去。
就算是李耀祖不暗示,麦穗儿也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于是她趁着展俊这团火没有灭而继续说了下去,“大统领,看眼下这情势,皇上显然是听不进去任何谏言,那么就只能用武力来清君侧了!”
“武力?”展俊吓的浑身一哆嗦,“这么说还是要我去逼宫?这,这恐怕,恐怕不好吧?”
“逼宫?这是什么话啊?咱们明明是清君侧,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跟要造反似的?我说大统领,漫说你没这个心思,大人更没这个心思,否则他就不会一味的退让,就凭他的权利地位,只需振臂一呼,就有许多人涌进宫中,就算是用吐沫也会把皇上呛醒啊,可是大人为什么不那样做呢?因为大人始终记得祖宗铁训,‘不可结党乱政’!一旦在京的外放的官员齐齐进宫为大人力争,那么肯定会招来皇上更深的忌惮,他会忌惮大人有那么多大臣的拥戴,他会认为终有一天自己大权旁落,成为傀儡。所以,大人就会更加招皇上的记恨,大人那时就是非死不可了!而你不同,你是良臣,是忠臣,你未结交任何文臣,但你天性耿直,看不惯有人在皇上耳边吹风,所以,你要这时候站出来清君侧是最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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