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虽然装模作样,但是他还是不放心,他想去管家那里试探的问问,大清早的是否有客人到访或者是有人出门办事?所以,他心怀忐忑的往管家的卧房走去,谁承想,走着走着就跟李耀祖走了个对头,以至于两人差点装了个满怀。
面对着这么毛毛躁躁的奴才,李耀祖的火气蹭蹭的就窜了上来,“不长眼的奴才,发癔症呢,冒冒失失的赶着投胎去吗?没看见老爷我吗?”
扑通一下,门房的腿软的跪在了地上,“老爷恕罪,老爷恕罪,小的,小的不是有心的,小的该打,小的该打……”说着,门房便左右开弓在自己的脸颊上扇了起来。
啪啪啪的打脸声让李耀祖的火气顺下去了不少,他喜欢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喜欢使人畏惧的感觉,感觉自己就像是腾游在云端的巨龙,那样的不可一世的俯瞰着地上那些弱小的生物,所以,他才会不甘心屈居在别人的脚下,对一个年轻人俯首称臣!
他就那样蔑视的看着跪在地上求饶的奴才,心里那个痛快,那个舒畅。眼看着门房的脸颊红了,甚至有些肿了,他才像施恩一般的摆摆手,“罢了罢了,以后做事小心点,若再这么冒冒失失的,老爷我绝不轻饶!”
“小的记住了,绝不敢犯了,绝不敢有下一次了。”
“嗯。”李耀祖得意的点点头,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些该死的奴才,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床,不知道老夫要上朝去吗?去,你让轿夫准备着,再让人给我打水伺候老爷我洗漱,再让厨房把早饭备下,老爷我一会用膳,还有,把该死的李福给老夫叫来,平时他就是这样帮老夫打理府里上下的吗?让你们这些下人连点规矩都没有了!”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办,请老爷正堂稍后。”
门房一咕噜爬了起来,来不及揉一下跪麻的双腿扭头便跑,可惜,没跑出几步就有让李耀祖喝住,“回来!”
门房心头一沉,暗叫不好,却又不敢违抗,只得硬着头皮问,“请问老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你在门房值守,不守着大门,跑到内院里干什么?”李耀祖黑着脸问道。
“这……”门房沉下的心一下子吊了起来,眼神闪烁着,不知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说!”李耀祖可没那个耐心等门房想好了回答,命令他回答问题。
跪麻的腿还没缓过劲来就又跟地面亲密接触了,“大人,小的,小的,大人饶命啊……”
“再不说老夫这就要了你的命!”
面对着李耀祖的威胁,门房敢不说吗,说出来最多挨顿鞭子,要是不说会掉脑袋的,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实话实说,“老爷息怒,小的,小的早起开门,却,却,却发现大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小的想,想,想去管家那里问问,没想到竟然,竟然在这里碰到了,碰到了老爷……”
“什么?”李耀祖抬腿就把门房踹倒在地,“该死的奴才,你竟然连个大门都看不好,要你何用?要你何用?要是有贼人进来怎么办?你一个小小的奴才能担的起吗?真是气死老夫了,来人啊,来人啊,把这该死的奴才给我乱棍打死!”
“老爷饶命啊,老爷饶命啊,是小的该死,小的家中还有老母亲需要奉养,若是小的死了,我的老母亲……呜呜呜……老爷饶命啊,饶命啊……”门房的额头在地上不停的磕着,直至鲜血流了出来,也没见李耀祖有丝毫动容的样子。
“哒哒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跟着管家李福一边系着腰带一边跑了过来,“老爷,老爷,小的来了,老爷,您今儿个怎么起这么早?”
“早个屁,家里进贼了你知不知道?就知道睡,睡,一个个都睡成猪了,这个该死的奴才竟连一个大门都看不好,让人无声无息走进府里都不知道,留他何用,何用?府里若是安然无事还自罢了,若是丢了什么东西,老夫就宰了他!”
“府里进人了?”李福心头一惊,担忧的看着磕头如捣蒜的门房,心说,“兄弟啊,我也保不住你,你怎么这么不当心呢?你当这是你家啊,谁进谁出都无所谓,可这不是你家啊,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你发什么楞?”李耀祖吼了一声,“还不招齐府卫,让他们仔细搜索,看看府里到底是进了什么人,丢了什么东西没有!”
交代完承欢和赵德,麦穗儿一身轻松的回到李府,老远就听到李耀祖粗声粗气的大吼大叫,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正要上前询问,却发现门房正跪在地上求饶,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不由的责怪起自己走的匆忙,竟没知会一声门房,无端害他受罚。
看着李耀祖神气活现的跩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样子,她故作惊讶的喊了一声,“哟,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就这么热闹,府里出什么事了吗?这位小哥,你的脑袋流血了,还没磕过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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