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陈耳点头,便躬身退下了。
……
刘宣被带到了康王府,在大厅中站定。
主位上,端坐着康王刘赫。
国傅苏景,以及王府的其他一众官员,都坐在大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刘宣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的审视,甚至是惋惜。
刘宣年少有为,却杀了柳智和胡离,简直是自断前程。
至少,大部分官员是这么认为的。
苏景推断出了缘由,却没有插手。涉及到王爵的继承,他贸然搀和,反而容易引火烧身,干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保持中立。
刘赫盯着刘宣,眼中闪烁着怒火,更有着一抹痛心神色。刘赫之前听说了刘宣在观阳县的政绩,心中为刘宣感到高兴,心想贤妃的建议果然不错,刘宣外放后,不仅得到了历练,还出了政绩,这是北海国的福气。
没想到,刘宣回来的路上,竟然斩杀朝廷官员。
如果不是偶然听到下人谈话,他还蒙在鼓里。
刘赫眼神冰冷,沉声道:“刘宣,柳智、胡离之死,是否是你所为?”
“是!”
刘宣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回答了。
刘赫听了后,气得身子都微微颤抖,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简直胆大包天。”
刘宣抬头看向刘赫,不卑不亢的道:“父王,儿子之所以斩杀柳智和胡离,是不得不斩杀。请父王明察。”
刘赫问道:“为什么是不得不斩杀?”
刘宣回答道:“儿子途径即墨县,即墨县令柳智在官道上阻拦,执意要邀请儿子前往赴宴。儿子说父王大寿在即,不能耽搁时间。柳智劝说不了儿子,便放出狠话,说儿子不去也得去,还要让儿子在即墨县逗留一段时间。”
“儿子一心想着父王的寿宴,哪里愿意留下,便命令驾车离开。”
“哪知道,儿子刚准备离开,就被柳智的人包围了起来。柳智说了,如果儿子要强行离开,就要对儿子动手。”
刘宣神色无奈的道:“柳智名义上是为儿子接风洗尘,实则是要挟。儿子无奈之下,才出手反击,以至于失手杀了柳智。”
刘赫眼眸眯起,又问道:“本王问你,胡离呢?”
刘宣说道:“胡离更是怪异,他谎称胶东县出现了杀人大盗,以稽查为名义,封锁胶东县和即墨县边界,禁止任何人出入。儿子说明了要回剧县为父王祝寿的理由,他还是不放行,说担心儿子的安危,让儿子等一段时间。”
“儿子就说,既然胡离担心儿子的安全,就请他派兵护送吧。”
“可是,胡离还是不愿意。”
刘宣说道:“无奈之下,儿子让胡离放儿子进入,生死由我,不用他负责。可是,胡离仍然在找理由推脱。无奈之下,儿子和胡离的士兵起了冲突,最终导致胡离身亡。事实上,儿子后来询问了,胶东县根本没有杀人大盗,是胡离为了阻拦儿子编的谎话。”
刘赫听了后,脸上的怒容稍稍散去。
“殿下,您要为家兄做主啊!”
忽然,一声凄厉的哭泣声,自大厅外传来。那痛彻心扉的声音,凄凄惨惨,悲悲切切,宛如痛到了骨子里面。
刘宣嘴角上扬,康王妃终于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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