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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实在是想不明白,就算水猴子是食肉动物,也没必要做的这么残忍啊,难道这些畜生也懂得折磨自己的猎物?还是说,从我们一踏进这个山洞开始,就已经成为了它们的猎食目标?想到这,我感觉后背一阵发凉。想起之前所发生的一切,我就感觉有种难以言喻的古怪,总觉得尸体的出现,是水猴子刻意摆在我们面前的,三具具尸体的出现,必然存在了某些因素,但水猴子这样做的目的何在?我实在想不明白其中的蹊跷,在关键时刻我却总掉链子,一时间心烦意乱。标子突然说道:“他娘的,这群畜生把人折磨成这样子,到底有什么yīn谋,为什么把尸体分肢后,却又不吃,而且还分开来放?”这话听得有些古怪,我忙问标子怎么回事?标子指着另外一个石台子叫我自己看。我转头看去,就看到小胡不见了的手脚全摆在那个石台子上,那里已经是血淋淋的一片,看的我心里又惊又奇。惊的是那些手脚就这么摆在眼前,实在让人心中生寒,奇的是水猴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把猎物弄死后,不但不吃食,而且还要分开来放?真是匪夷所思。正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老蔡欣喜的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我过去一看,原来小胡突然活过来了,他的身体正在不由自主的抽搐着,嘴里的鲜血一个劲的往外冒。只见他努力的睁开眼睛,似乎是看到了我们,然而他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显得十分的艰难,老蔡忙安慰着小胡说他没事,还有得救,要他别着急,有话慢慢说。小胡艰难的苦笑了一下,但也难掩饰他那痛苦的万分之一,看的我十分愧疚,如果我们早一点赶到,他可能就会逃过一劫,想到这,我对水猴子的恨意又上升了一个档次。小胡此刻嘴里“依依呀呀”的说了大半天,却始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只依稀听到了四个字,“快走,小……心…!”,然后他双眼突然鼓得老大,充满血丝的眼珠子几乎脱眶而出,似乎看到了非常可怕的东西。难道是水猴子趁这个时机要过来偷袭?我和老蔡立马回头一看,才发现身后什么东西也没有,这才安心的回过头来。刚想问问小胡要“小心”什么,才发现他已经停止了呼吸。老蔡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将小胡死不瞑目的双眼给摸平,回头对我们说道:“已经死了,不知道他到底想要我们小心什么?”标子连想都没想就说道:“当然是指那群瘟猴子,不然还能有什么?”我说不对,水猴子的能耐我们曾有目共睹过,小胡再提醒我们就显得有些多余,我想他应该是指另类的威胁,或许是尸蝎,总之不会是水猴子就对了。只可惜小胡只说了一半就去了,不然我们还可以问问他,他们在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其他人现在又在哪里。讨论了一番,实在想不出头绪,干脆就暂放一边,免得大伤脑筋,标子看着小胡的尸体,一时间感慨万千,说这么大好的青cūn年华,什么也没享受到就惨死于此,实在有些可惜。听着标子的感言,我和老蔡也被其气氛所感染,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谁的命不是命,谁不是爹妈生的?要是以金钱和地位去衡量一个人的生命贵贱,我想那生命也就失去了它应有的意义,活着的人,也感受不到它的可贵之处。标子不忍心小胡死后的尸身还四处分离,于是把那些断了的肢体又给拿了过来,庄重的给小胡象征xìng的“接”上,对死者来说,也算是“死有全尸”了。这些年不见,我发现标子还是改变了许多,以前的他,看见任何不关系到自身亲人和朋友的事情,都是报以冷嘲热讽的态度。而如今的他,少了一份猖狂,多了一份仁义,也不知道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换的如此的改观。出了石室之后,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谁也没有多说过一句话,只是静静的在那看似无尽头的山洞里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此时面前又出现了一道弯口,拐过之后,标子又发现了一个石室,走进去一看,我们始终担心的画面又再重演。石室的地面上血肉模糊,一些人的内脏散落一地,那些大肠、肢体、碎肉、脑浆、看的我头晕脑旋,标子一个忍不住,就再次呕吐起来。我也不知道标子今天吐了多少回了,此刻他腹中已空,哪里还有东西可吐,阵阵干呕之后,出来的却仅是胆水而已。我们三个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恐惧,和那些离奇的碎尸案件相比,水猴子的手段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的物种流传在世,的确是一种另类的存在,它们的凶残,不是其它动物所能比拟的。但是想着这些年青的生命,就如此死的不明不白,心中的恐惧渐渐让愤怒代替,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些尸体的主人是我们的同类。标子吐完之后张口就骂:“他娘的,这群瘟猴子真够歹毒的,简直有违人道,不对,是有违猴道,根本就是天理不容。要是让标爷我碰上,我一定要让他们来个种族大灭绝,cā!”老蔡是公安出身,也许是出于职业xìng质,他习惯xìng的打量了一下那满地的碎尸,之后对我们疑惑的说道:“这些尸体是两个人的,却唯独不见了脑袋,这是什么道理?”老蔡要是不这么一说,我还真没注意到这个问题,仔细往地上一看,的确是老蔡说的那样,所有的尸体碎块都是双份的,唯独他们的脑袋不见了踪影,往前面的那两个石台子看去,那里也是空空如也。我心里顿感不妙,如是这样,就分不出死了的两个人到底是谁,希望不是张教授才好,但我又回头一想,就算张教授不在这两具尸体之中,那么下一具尸体呢?看到这样的状况,谁又能保证张教授还有活下去的希望。我们气愤归气愤,但理智还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这两具尸体的脑袋,好叫人确认其身份,所以我们立即出了这间石室,继续往前面出发。很快的,我们又发现了第四个石室,我心里连连祈祷,希望这间石室里面,不会再有尸体了。也许是我的诚心祈祷感动了上苍,果然,这间石室里面显得十分干净,并没有碎尸也没有血迹。不过往石台子那里一看之后,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看来我最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石台子上面躺着的,不是一具尸体还会是什么?标子却在这时“咦?”了一声,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妥,居然迅速的把冲锋枪给端了起来,看他如临大敌的模样,我也不敢大意,跟着把枪举了起来。标子端着枪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个放有尸体的石台,我有些不明所以,以为标子在尸体上又看到了尸蝎。标子却说那具尸体不对劲,我说怎么回事?他说尸体上长毛了。我心里也“突突”了一下,什么样的尸体会长毛?仔细看去,那尸体的毛发却是红sè的,我立即jǐng觉起来,那长有红毛的除了水猴子还会有谁?三个人心意相通,互望一眼之后,管它是死是活,就连连朝那具尸体开火,直把那具尸体打得血肉模糊,确定它死得不能再死了,我们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下。走近了一看,不是水猴子又是何物?但我们还没来得及兴奋,就感觉后背一阵发凉。这他娘的是个什么东西?虽然外表像猴子,但我可以肯定下来,它跟猴子有着明显的不同。它的毛发都是血红sè的,根根如细针般竖立着,手脚奇大,还长着一条短小的尾巴,跟牛尾巴差不多一个样子。它的面目十分清楚,也不长毛,如果不是嘴里露出两颗长长的獠牙,竟然跟人的相貌一般无二,特别是它那双泛着血丝的眼珠子。更让人奇怪的是,它的脖子那里吊着一个大肉袋子,大约篮球大小,上面不长毛,却有着跟蛤蟆表皮一样的肉粒,看着十分的呕心,也不知道长这么一个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或者说这只水猴子患了病,长了大肉瘤?老蔡也看得吃惊不已,他一下子就说出了我们心**有想法:“怎么……怎么这东西的模样,长的如此接近人类,难道不是猴子,是野人的一种?”标子用枪头顶了顶水猴子的那个大肉瘤,里面鼓啷啷的,好像有东西充填了一样,竟然还带点弹xìng,标子回头说道:“这东西就是一怪物,哪里跟人像了?你看它既有尾巴也有獠牙,还长着一身红毛,外加一个大肉袋子,难道你家里有亲戚长成这副模样?”老蔡先是一愣,估计是在回忆他哪位亲戚跟石台上这位比较相像,随后又反应过来,冲标子骂道:“我看你也姓孙,说不好这是你本家的人,你这孙子好没良心,见到祖宗还不拜祭,岂不是成了不孝的弼马温?。”标子气的牙痒痒,但却不好发作,谁叫他和猴王孙大圣是一个姓呢?老蔡看标子无言以对,总算是出了口恶气,然后转头对我说道:“小杨同志,你有什么看法?”说实话,这水猴子还真是老蔡说的那样,如果没有标子指出来的那些非人特征,我看它们比大猩猩更像人,尤其是它们的五官,简直他妈的太像了,要是这玩意在暗处只露出一张脸,我敢打包票,你肯定会误以为是张女人的面孔,所以我承认了老蔡的说法。老蔡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又说道:“你们说这水猴子,会不会是人猿的一种?我看着就挺像的,怪不得智商比猴子还高。”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从它们装死,到对待上一批成员的手段,的确显得十分高明,就算是大猩猩的智慧也无法与其相提并论,难道真如老蔡说的那样,这种东西是人类尚未发现的一种类人猿?可不能够啊!如果这些水猴子真是类人猿,为什么还会居住在此?而且它们的进化也太特别了,根本就是一个匪夷所思的怪物,除了长相有点类似人之外,毫无半点人xìng可言。标子对这些讨论没有兴趣,不以为然的说:“管它什么东西,它既然吃人肉,就绝跟人扯不上什么关系。”说完仔细的查看了那一具尸体,发现上面有三个弹孔,却不是刚才我们打上去的,因为伤口已经结痂了,明显是之前受的枪伤。标子指着那三个洞孔,转头自得的对老蔡说道:“看到这三个弹孔没?这就是标爷我先前打上去的子弹孔,我还以为这玩意真就刀枪不入了,原来只不过是皮糙肉厚了点,虽然逃走了,最终还是难逃一死。”我说是是是,孙爷你枪法如神,那敢情好,接下来的剿匪行动就交给你了,我们等着看你大显身手的机会。标子认真的说道:“那怎么行,咱们是兄弟,本该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但是一份光荣只能一个人受用,我看还是留给老蔡算了,再说了,人家老蔡是刑jǐng队队长,你要让他立功呀!不然怎么爬上局长的位置?。”老蔡冷哼了一声,把脸朝向一边,索xìng不去搭理标子,我心里在想,这两人的前世莫不是有杀父之仇,不然怎么老是一言不合就要抬杠子?随后我们又在尸体的下面找到了先前那两具尸体的头颅,面目尚可辨认,张教授命大福大不在其中。标子看那两个人头被压在水猴子身下,一下子就火爆了起来,一脚就把那水猴子的尸体给踢翻在地,大声骂道:“我呸,就你这厮还配骑在人的上面。”可他话刚落音,就突然一个后仰,连连把我和老蔡撞翻在地,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当即震的我头昏脑胀,听声音的来源,竟然是来自于石台子上。这声轰炸的威力不容小觑,直震的我们头顶的山岩开始晃动起来,那个石台子更是被轰的面目全非,碎裂的大小石块四处溅了开来。要不是标子及时将我扑到在地,恐怕身上早已让无数块碎石戳穿当场,此刻焉有命在?我被爆炸所发出来的气浪冲的全身一阵闷热,感觉四肢无力,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身体的各个关节更是酸疼莫名,标子就趴在我的身上,我叫了他一声想让他起身,他却一动不动,好像是昏迷了过去。我心里十分担心,刚才那一声轰炸的气浪冲击波,有百分之八十让标子给挡了去,就算他那样的身板,也不够那一下撞的,心想他不会就这样挂了吧!我想扶他起来看看他的状况,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失去了控制,竟然连抬胳膊的力气也没了。再看看老蔡,他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只见他双眼无神,眼皮子更是越抬越低,就像三天三夜没睡觉的懒汉一样,我喊了他好几声也没见他有反应。刚才叫标子的时候,还没注意到,原来自己的双耳已经失去了听觉,多半是被那一声巨响给震破了耳膜,估计一时半刻是难以恢复了。同时又心里暗暗担心,也不知道这一声轰鸣,有没有引起水猴子的注意,如果它们在这个时候来找麻烦,我们岂不是必死无疑?一想到这我就越发的着急,心想怎么样也要把冲锋枪拿在手里才够安全。废了好大的气力,我终于抬起了右手,可是手刚放在枪身上,两只长满红sè绒毛的大手就伸了过来,我心里大叫糟糕,阎王来点名了!来不及做任何反抗,脑袋就被重击了一下,只感觉两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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