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凛冽的寒风,我和标子以及谭佳三人,弓着背开始朝羊舍那边接近,以免被敌人事先发现,我们的速度并不快,甚至显得极为小心。
越是接近羊舍,传来的枪声就显得越响,我们的神经相对来说,也就绷得越紧。如此小心翼翼的走了五分钟的样子,我们前进了大约一百米的距离,这时候,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必须趴在地上匍匐前进。
身后的司机小哥看准了时机,在这时候发动了商务车,速度飞快的往羊舍那边开去,不到十秒钟时间,就已经开出了一百米远的距离。
陈紫蝶那边立马有人察觉到了身后的异状,他们一边高声呼叫,提醒身边的同伴,一边朝商务车连连开枪射击。司机小哥果然是言出必行,见对方子弹呼啸而来,不仅不逃,反而让车子在原地转圈,并时而往前,时而后退,完全就是在挑衅对方。
趁着敌人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过去,我们三人立即加快了前进的速度,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达到了冲锋枪的有效射程之内。
我小心翼翼的转头朝左边看去,五十米开外的地方,李方他们三个也已到达指定地点,我伸出左手,对他们做了一个K的手势,随后,我们同时朝对面开枪射击。
陈紫蝶那边的人马根本就没有想到,左右两个方向会有人突然开枪偷袭,手忙脚乱的他们,在没有任何遮掩的情况下,被我们的子弹立时撂倒了七八个人。
不过我们也就是一时得利而已,很快的,对方就反应了过来,一边连连朝我们开枪回击,一边全数趴到在地,躲避子弹的袭击。
虽然我们身体是趴着的,已经在最大程度上减小了中弹几率,可几率这东西,谁又能绝对保证呢?只见数十颗子弹同时朝我们这边扫射而来,有些子弹从我们头顶飘了过去,但更多的就落在我们周围的地面上,溅起土石四处乱飞。
对方的火力实在是太猛了,我们被压制的根本就抬不起头来,就更别说是开枪回击了。提醒吊胆的等了十多秒钟,敌人的火力暂时减弱,估计有一部分人在更换弹夹,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迅速支起身子,瞄准后就开枪射击。
一个弹夹打完后,也不管究竟有没有打中对方,我们立即将支起的身子放下去,将脸部紧紧地贴在地面上,以此来躲避对方的凶猛反攻。
这时候,标子惊叫道:“我靠!对方好像在慢慢接近我们,这样下去,我们会全部阵亡的!”
我稍稍抬起脑袋往前边一看,标子说的没错,对方仗着人多,火力猛,此刻正一边开枪射击,一边匍匐着向我们这边接近,我们的情况变得相当不妙。
我正考虑如何摆脱眼前的危机,突然脑门上传来一阵剧痛,让我下意识就惨叫了一声,我当时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中弹了。
那一刻,我的心里是非常害怕的,也是极度不甘心的,可那又能如何,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我又不是神,不可能脑门上中了一枪,还能安然无恙。
我极度绝望的趴在地上,脑门上的疼痛感不久后就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麻木感,我知道,这是死亡前的感觉,不久后,我甚至连感觉都不会再有。
此时,一旁的谭佳极为担心的对我问道:“杨飞云,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受伤了?”
我看向一脸惊慌失措的谭佳,心里叹息了一声,慢慢说道:“这样下去大家都会死的,不行就投降吧,不要白白牺牲了性命,那样不值得。”
谭佳根本就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一脸讶然的看着我,脑子一时间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半天后才又呆呆的说道:“你……你怎么这个样子,你到底哪里受伤了?”
我心里一阵苦笑,脑门上这么大一个伤口,难道你看不见?可是话又说回来,脑门上的伤口怎么没有流血呢?这可有些奇怪了。
我不敢相信的用手摸了一下脑门那里,我去,好痛!痛的我两眼几乎发黑,可就算如此,我还是忍不住立即大笑了起来,因为我手上的触感告诉我,我的脑门上除了一个凸起的小包外,根本就没有子弹击中后留下的血窟窿。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哈哈,原来刚才击中我脑门的不是子弹,而是被子弹击飞的石子,难怪我会有中弹的感觉。
谭佳见我时而一副绝望的样子,时而又失心疯般的大笑,被吓坏了的她,对我慌了神的喊道:“杨飞云,你可别吓我,你到底怎么样了?”
看到谭佳这样担心我,我心里又是欣慰又是感动,我笑道:“你不必担心,我暂时还死不了。”
旁边的标子一口气打完弹匣中的子弹,此刻一边快速的换着新弹夹,一边对我大骂道:“我说老杨,现在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情调情,对方就快突破一百五十米的距离了,我们得想个应对之策才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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