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心中自然清楚,一次弹劾是弄不倒这李修远的,不过不碍事,只是先给官家哪里留下一个坏印象而已,等后面继续弹劾几次。
官家耳根子软,多几次的话这李修远估计连知府的位置都没得当了,很快就要罢官走人。
至于回扬州当刺史,那更是做梦。
是夜。
张元让仆人点亮书房的烛灯,然后磨墨捻笔,思忖少许,准备写下一份弹劾的奏章。
可是就在他刚刚拿起笔染墨准备书写的时候。
“吧嗒~!”
笔尖上一滴墨汁落在了白纸上,可是让张元惊疑的是这落下来的墨汁竟不是黑色的,而是红色的。
“咔嚓~!”
一声轻微的碎裂声响起,张元却又发现手中的这根用的非常顺手的毛笔竟突然从中间裂开了,变成了两半。
笔杆,笔尖掉落在白纸上,乱成一团。
张元脸色周边,猛地站了起来,他脸色凝重,屏气凝神看着眼前断裂的墨笔。
“笔尖滴血,墨笔裂开,这是不详的征兆。”
此异象,如军中帅旗掉落,是大凶之兆,象征着主人毙命。
身为吏部侍郎,见的多了,一些事情是笃信不疑的。
“这奏章写不得”张元脑海之中不知道为什么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
可随后却又哑然一笑:“子不语怪力乱神,本官身为吏部侍郎,难道也害怕报应么?若是有报应本官又怎么能位居侍郎呢,身为朝廷命官,便是鬼神见到了本官也要绕道啊。”
想到这里,张元却又再选过了一只墨笔,准备继续写奏章。
可是刚伸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一点墨汁,印黑了手背。
伸手抹了抹,却发现手指上并无墨迹。
那黑色的印记墨汁所染
但张元却又看到手中的黑色印记正在迅速的扩散,变大,同时自己也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他扶着书桌,揉了揉脑袋:“怎么回事?本官为何今日感觉格外疲累,昏昏欲睡”
还未说完,他便倒了下来,趴在书桌上昏迷不醒了。
这个时候,旁边那裂开的笔杆之中钻出了一条漆黑的蜈蚣,这蜈蚣在白纸上游走了一圈,然后顺着张元的脸颊钻进了他的耳朵之中。
片刻之后。
张元浑身微微一颤,随后耳朵,鼻子之中流出鲜血,气息很快就断绝了。
可是又过了几个时辰,没了气息的张元却又突然睁开眼睛清醒了过来。
他的一双眼睛漆黑如墨,没有瞳孔,显得诡异异常。
“总算是等到你这家伙福泽耗尽的一天了,谋害一个侍郎还真不容易,此人前世积攒的功德太多了,做了侍郎快十年都没有消耗干净,如果不是参与谋害了那人间圣人,估计下辈子还有十年已上的官
运不过现在嘛,不但丢了性命,下辈子也要受苦受罪。刚才那一笔动的好,笔一动,害人的恶念就起来了,文人握笔害人,如贼人拿刀杀人,这等恶念瞬间就浇灭了此人最后一点福德,才让我有下手
谋害的机会。”
张元嘴中嘀咕着说道,旋即又活动了一下手脚,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再看那摆放整齐的奏章,当即一股脑的全丢了。
“打草惊蛇,这是坏了老祖的事情,这帮文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