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的香味正是这一股青烟带来的。
青灯先是行了个礼,随后才低声的说道:“楚采女,这是我家主子送给您的药材,都是圣上的御赐之物。”
楚卿听到御赐之物时,眸光闪了闪,但是她很快就闭上眼睛,让人察觉不到什么。
她指着那个带青灯进来的宫女,道:“拿药材去放着吧。”
那宫女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至此,房间里面便只剩下楚卿和青灯两个人。
楚卿没有问话,青灯也不知道该如何挑起话头,便也只好一直局促不安地站着。
楚卿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直到把青灯看得缩着脖子,脸上露出了惊慌的神色之后,她才淡淡的收回目光。
“你这一段时日,来我这里来少了许多。”楚卿道:“若不是她让你送这些药材过来,你是不是就不来了?”
青灯忙着解释道:“不是,主子听奴婢解释。她近日来卧榻不起,总是拽着我服侍她,一刻也离不开。所以便也很少上这里,奴婢一直都在寻找机会,今天可算是见着了。”
洛言书这几天来,好像要把青灯拴在身边一样,总是要她呆在身边才行,青灯想要做什么也不方便。便也只好按兵不动。
洛言书卧榻之时,便是在她见过皇帝,盛宠眷顾之时,那些赏赐,可没有断过。
楚卿冷哼一声,她声音有些冷了下来,“那你倒是说说,她现在病情如何。”
青灯答道:“她最近病情一直不见好转,整日病歪歪的靠在床,动也不动,想来是病坏了。”
楚卿想起洛言书那笑靥如花的脸,眼眸顿时一滞。她看向青灯,厉声道:“果真是如此?”
青灯不明白,她为何无缘无故发难,她有些慌乱起来,“采、采女……”
她顿了顿,继续道:“她病情也不重,每次太医来诊病,总是说将养将养便好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卧榻不起。”
可是楚卿那天去看洛言书的时候,她可不是青灯描述的这幅模样。她明明看上去神采飞扬,半点夜不见病态,甚至还很兴致勃勃的抓着她聊天,一直说个不停。
楚卿想着,便攥紧手中的绣帕,她脸色也沉了,“青灯,你是不是还隐瞒了一些事情?”
比如洛言书装病。
青灯摇头,“奴婢不曾。”
楚卿再次问道:“那你说说,她的身子究竟如何?”
楚卿反复问起洛言书的身子,青灯觉得有些奇怪,她低头想了一会儿,道:“奴婢临行前,她曾让奴婢转告主子,说她身子很好,让您不必挂心。”
要说隐瞒的话,也就这件事没有说出来了。青灯本也觉得不用说的,毕竟洛言书是死是活,楚卿根本就不会在意,那些明显是故意安慰的客套话,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楚卿突然轻笑起来,“即是如此,那你方才见到我的时候又为何不说?”
“这……奴婢以为主子不会在意,便自作主张。”青灯跪在地上,安安静静的跪伏着。她惹了楚卿不高兴了,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低头伏小的姿态,她都做惯了。青灯信手拈来,也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更容易的打消主子的怒气。
楚卿冷淡的瞥了她一眼,“我乏了,你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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