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几位刚刚感到,纯粹是看热闹的道宫老祖,看着没有回应的普光阁,一个个也是惊疑不已。
“这是什么情况?这可是普光阁,当着天下间如此之多道宫老祖的面,面对别人的挑衅,却龟缩山门不出,他们普光阁不怕丢尽脸面?”
“不懂,真的看不懂。”
“你们来的晚了,之前没有看到。我比你们早一些来到,却是看到了你们不曾看到的。那位太初的女仙,乃是九座仙宫的绝世强者。
普光阁中,除了他们的那位极阵老祖宗,恐怕是没有人是她的对手,此时,他们怕是不敢动手的。”
四周众人顿时惊呆了。
“什么?九座仙宫?”
“她……她是何人,为何从未听说过如此人物!”
“太初刚刚回归,你们自然没有听说过她的存在。”那先到来的道宫境老祖解释道:“我听她自己说了,她便是当初普光阁想要抓的,太初的两个紫种中的一位,同时还是秦浩轩的妻子。”
“秦浩轩的妻子?”
“我还以为太初,除了秦浩轩之外,再无强者,如今看来,这太初也太可怕了。”
“秦浩轩夫妻俩,竟是一个比一个可怕!”
众人议论纷纷间,秦忆蓝在山门人叫嚣了一阵,却是发现对方没有一点回应,顿时郁闷的不行,他转头看着海敖,一脸不解的问道:“海敖师兄,这普光阁真的是无上大教?当初,我们太初便是被这样的怂包给他的,险些灭掉?”
海敖乃是他父亲的弟子,他自然称呼为师兄了。
秦忆蓝虽然是与海敖交谈,可他的声音并不小,四周的众人也清楚的听到了他的话音。
“虽然说,普光阁是我们的大仇,可之前的普光阁还算是不错了,也的确是无上大教,在无上大教之中,都算的上不错。只是后来,他们被师尊杀的胆寒了。”海敖笑道:“刚刚大家不是说了吗?师娘来了之后,还轰击了他们的山门,她们自然更加被吓破胆了。
倘若没有足够的利益,他们是不会轻易走出山门了。”
利益?
秦忆蓝顿时笑了,他再次向前迈出了一步,不同于秦浩轩总是喜欢一身黑衣,此时的秦忆蓝却是白衣胜雪,走到海敖之前,独自一人站立在普光阁的山门前方,俊朗的面容之上,霸道之气外露,向着普光阁的方向,高声叫喊道:“我,太初第一护法,太初掌教之义子,太初秦副掌教之子,秦忆蓝,前来向普光阁讨回血债。普光阁,可有人敢应战!”
他之前向徐羽问候的时候,声音并不大,普光阁内的众人,并未听到他如何称呼徐羽,可此时,随着他的话音传荡开来,整个普光阁内,所有人都沸腾了!
“他说他是秦副掌教的孩子,太初的秦副掌教,不就是秦浩轩吗!”
“看他的相貌,的确和秦浩轩很是相似!”
“这是秦浩轩的小崽子!”
普光阁内,普光阁主都无法再保持之前的镇定,这是秦浩轩的孩子!倘若抓住秦浩轩的孩子,那等到秦浩轩到来,等到太初到来……
四周,一位位普光阁的长老们更是兴奋不已。
“秦浩轩的亲儿子,这可比义子重要多了。”
“如果抓住秦浩轩的儿子,制成血妖,那到时候乐子可大了!”
“秦浩轩,他杀了我们普光阁太多太多人,今日,便先拿他的儿子来收些利息。”
秦浩轩和他们普光阁的仇,甚至都无法用血海深仇来形容了,自从太初几乎被他们灭教时期,他们普光阁内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了秦浩轩手中。
他们拿秦浩轩没有办法,难道还抓不住秦浩轩的儿子?
普光阁外,海敖听到秦忆蓝喊出的话音,立时明白了秦忆蓝的意思。
普光阁不是没有足够的利益,不敢轻易动手吗?
那么现在,秦浩轩的亲儿子来了,抓住秦浩轩的儿子,这个利益足够大吗?
秦忆蓝,这是将他自己当做了诱饵,要诱使普光阁人外出。
不知道普光阁的人会怎么做?
普光阁内,一位位老祖意见出奇的统一。
“一定要抓住秦浩轩的儿子!”
“这个机会,我们不可错过。”
“我们必须要出手,而且必须保证出手,便能抓住这个秦忆蓝。他的母亲是九座仙宫的高手,随时都会动手。那等高手,我们一击不中,不会给我们第二次出手的机会。”
“不只是那个徐羽,跟在秦忆蓝身边之人,应当是压阵的高手,否则他的母亲不会放心让他独自前往的。”
“那个是海敖!”
众人之中,在安排好飞鹜教的一众弟子之后,孤鹜便与一众道宫境的高手汇聚在了此处,他也是道宫境的高手,此时听到众人的话后,他指着海敖道:“我认得他,那是吞海魔主的儿子,同时也是秦浩轩的弟子。有传闻说,他甚至是在自在魔主身边修炼过。”
自在魔主四字一处,四周众人皆尽动容。
“跟随自在魔主修行?此事当真?还是说,只是传闻。毕竟天下间的传闻多了,许多传闻当不得真的。”
“应当不假。”孤鹜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说道:“我有一位好友,乃是魔修,便在自在山中,他曾经看到过多次,海敖前往自在魔主处,而且一去便是许久。
我那位朋友,和我多次感叹海敖乃是当时天骄。其实前一些年,海敖的名气并不小,他那时候和很多道宫境的高手都对战过,而且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海敖取胜了。
对了,他还曾经和一条白龙进入一个遗迹之中,在那遗迹内,他灭杀了三位道宫境的老祖。
只是这些年来,他一直在自在山中,没有再外出,所以人们渐渐的有些望了他。
不过,我的朋友说,海敖在自在山中,与许多魔修的高手都交手过,而结果同样是,全部都是海敖取胜。”
孤鹜他其实并不想说出他有一位朋友是魔修的高手,还是在自在山中修炼,毕竟大家道不同,不过此时他也顾不得许多,而且既然已经说开了,他便索性全部都说了出来,微微停顿一下后,他继续说道:“麒麟大家都知道,而我朋友曾言,最初的时候,在自在山中,海敖指点过麒麟。而且,当年麒麟的确也不是海敖的对手。
当然,最为重要的是,我朋友说,海敖这些年来,从来没有败过哪怕一次。
更可怕的是与海敖交手之人,无论是与他切磋的人,还是真正生死搏杀后,从他手中侥幸活下来的人,他们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们觉得海敖并未尽全力!”
四周众人听着孤鹜老祖的话,一个个大感头疼。
生死搏杀,都不尽全力?
那海敖究竟是何等修为,这谁也无法判断了。
“那海敖,无需杀他。”众人商议之间,普光阁主威严的声音传来:“对他,只需要拖延片刻便是。我们的目标是秦忆蓝。”
“拖延他,只是不知道他的修为,怎么拖延?”阴鸷的道宫老祖,那一双鹰隼一般的双眸望向孤鹜老祖,问道:“孤鹜我们不会打探你那位自在山的朋友是谁,你只需要说,你那位朋友,可说过海敖的修为?”
“我朋友知道海敖最后一次出手,乃是五年前,那一次,海敖在自在山外,遭遇了一位老牌的道宫老祖,游时老祖。两人不知道因为何事有了争端,海敖在那一次与游时老祖生死相搏。
两人都是六宫的存在,不过海敖乃是六座魔宫,游时老祖则是六座道宫,最后,游时老祖被海敖生生击杀。甚至游时老祖后面自爆道宫想要逃走,都没有逃走!”
“游时老祖,那是相当古老的老祖了,五年前,他也应当接近寿元大限了。”
“老牌老祖,手段比寻常六座道宫的老祖还要更多,自爆道宫都被击杀了?”
“海敖可以击杀游时老祖,还有六座魔宫,最少也要将他当作七座道宫的老祖来对待。”
“抓住秦忆蓝,滋事重大,再保险一些,当作老牌的七道宫老祖来看待。”
“那如何拖住他?”
几个道宫老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却是没有太好的注意。
他们总不能一起杀出去吧,那样傻子都知道有问题,肯定会立刻退走,那徐羽也定然会第一时间出手。
“倘若只是拖住他,我却是可以做到。”普光十仙之中,一位看起来相貌较为老相,身穿一件素衣的男子开口。
“哦?三镇老祖有办法?”
“三镇老祖并非我等看不起你,秦浩轩实在是一个异数,他的弟子也很是难测,比如之前的张三……”
三镇老祖的目光却是望向了普光阁主道:“不过想要完全拖住他,还需借用阁主的一件宝物。”
普光阁主并未询问三镇老祖需要借用什么宝物,而是直接抬手一番。
他的手中,一座巴掌大小,无比漆黑的山峰出现。
“镇天峰。”
四周众人,惊呼一声。
他们普光阁自从迎回极阵老祖之后,极阵老祖赐予了许多宝物,而镇天峰却并非是极阵老祖所赐予。
镇天峰,乃是历任阁主所执掌法宝!
一向成熟稳重的三镇老祖看到镇天峰出现,整个人的呼吸都不由的变成粗重了许多。
镇天峰,天地可镇!
一座山峰法宝,施展之下,却宛若诸天压落。
曾经,他们的上上任阁主,独自一人,施展镇天峰,短暂的镇住了三位与他同等境界的老祖!
那可是同等境界的老祖,镇住一位片刻已是极难,别说同时镇住三位了。
上上任阁主,也是因为那一战,闻名天下。
他走的便是镇压之道。
而无论是上任阁主,还是当今的阁主,他们走的都不是上上任阁主的道。
唯有他三镇,唯有他走的是镇压之道。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镇天峰在阁主手中,根本难以发挥真正的威能,唯有在他三镇手中,这曾经让天下骇然的法宝才能绽放真正的光芒。
普光阁主望着三镇老祖,长长叹息一声道:“其实本座也知道,此法宝并不适合我,只是因为普光阁的规矩,我一直将此法宝留在手中。
然而,如今天地之道大变,这一世也愈发混乱。我普光阁也不能再一味的墨守成规,这镇天峰,也应当交到更适合的人手中。
此战,拿下那秦忆蓝之后,镇天峰便归掌控。”
镇天峰真的归自己所有了!
三镇老祖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他脸上抑制不住的露出一道喜色,接过镇天峰,肃声道:“弟子,定不会堕了镇天峰的威名。”
普光阁主微微颔首,望向众人道:“三镇可拖住那海敖,你等呢,谁又有把握擒拿秦忆蓝?”
一句话落下,四周不少人都摇起头来。
若是天速老祖出战之前,捆仙索还在,他们施展捆仙索到手有些把握能擒拿那秦忆蓝,可如今,捆仙索不在了,如何擒拿?
虽然说,太初的人看起来都如同神经一般,可太初的人也傻。
那秦忆蓝胆敢前来挑衅,定然有几把刷子。
“我们尚且不知道秦忆蓝的修为。”一位道宫老祖有些头疼的开口。
他的话音一落下,立刻有人接口道:“秦忆蓝的父亲是秦浩轩,那个杀神便不多说了,他的母亲则是天骄紫种,更是九座仙宫的绝世高手。秦忆蓝有如此之强的父母,怎么可能弱的了?”
“先往不好的地方想,秦忆蓝他可能不会比那张三弱。”
“必须擒拿他,擒拿,可比杀之还要困难!”
“若是说到擒拿……”
众人的目光接是望向了普光十仙之中,唯二的两女中的一位,穿着几乎透明一般的黑色薄纱,相貌娇媚的女子。这女人极美,整个普光阁上下,恐怕都难以找出比她更美的人。
可平日里却没有人愿意多看她一眼,因为她太媚了。
便是道宫老祖与之对视,不经意间,都可能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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