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安了麻杆,安平的思路还停留在对张小明的反击上,想要摸清他的活动规律不难,想要抓住他的把柄也不难,难就难在如何能不动声色的把他推下坑去,张小明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那当副书记的老爹,彼此的地位和实力根本沒有对等性,若是事情败露,安平自忖扛不住张效严这个老资格县委副书记的怒火,到那时报复必定是铺天盖地般的,所以这件事情必须得周密计划才行。
“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又一次将思路打断,在办公室里坐着就是这点不好,不是來人,就是來电话,想要有一个宁静的思考空间都不行,这让安平的心情有些烦燥,抓起了电话沒什么好声气的问道:“喂,我是安平,哪位……”
“哎哟,安大镇长,打扰您工作了,还不高兴了是不,我在这沒黑沒白的找谁说去,凭什么你一天到晚连个人影都沒有,我们就得做牛做马的不眠不休,合着便宜都让你占去了,我们都得受你剥削……”安平的火气大,春红姐的火气更大,辟头盖脸的将安平一痛臭骂,虽然有些尖酸刻薄,却又在情在理,噎的安平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自打帮着纸箱厂拉到了郊县卷烟厂的订单,纸箱厂算是彻底地上了轨道,三台包装机全天不停地运转,一捆捆的纸箱纸板经过打压包装发出去,就变成了一捆捆金光闪闪的钞票,再加上春红姐精打细算,把过日子的仔细用在了企业管理上,企业的效益是真的沒的说,短短几个月的生产,就创下了几十万的纯利润,这对一向穷惯了的春红姐來说,无异于天文数字。
不过,随着订单的增多,生产任务的增长,企业规模的不断扩大,压在春红姐身上的担子也越來越重,若不是安平时不时的要露上一面,针对企业管理上存在的问題出出点子,支支招,提供一些可参考的意见和建议,只怕春红姐早就撂了挑子,可既使这样,只有初中文化的春红姐仍然感觉很吃力,每当一碰到难題,就要找安平抱怨一痛。
“你一天到晚连个人影都不露,把我一个残疾人当牛当马的使唤,就是周扒皮也沒你狠吧,我跟你说,现在厂子的生产已经跟不上订单的增长了,厂房库房都不够使唤,是就这样挺着,还是把订单推出去,安大老板你拿个主意出來吧,还有,你再不露面出去打点打点关系,我估计咱这厂子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工商税务,计量物价,供水供电,乱七八糟的來了一大伙子人,哪个都跟大爷似的,咱家这门槛子都快被踩平了……”根本不给安平任何解释和反驳的机会,春红姐继续发泄着她的不满情绪,听得出來,她的脾气很大,显然是被人欺负的狠了。
“姐,被人勒大脖子了吧,呵呵,这都正常,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职权吃四方,咱家的厂子红红火火的,不知道的以为咱们挣了多少多呢,不來打打秋风,那不是对不起党和人民赋予的职责吗,呵呵,这样吧,春红姐,你先别生气,我这边先打探一下,下周一保证把这些问題都解决了……”若是纸箱厂半死不活的维持着温饱,估计沒人会到这里來吃拿卡要,但企业突然间热闹起來,來來往往的尽是客商,俨然一副日进斗金的模样,势必会吸引住人的眼球,听春红姐这话里有话,显然是受到有关职能部门的人刁难了。
“哼,算你个小混蛋有良心,还知道心疼人,看在你这态度还不错的份上,我就不跟你叽歪了,不过你可得抓紧时间,那个供电局的稽查可凶了,说半个月内不交什么二万块的电力变压费,就给咱们厂子断电……”发了一痛火,春红姐的心气出了不少,而安平又主动地把困难揽了过去,如释重负的春红姐顿时觉得压在身上的担子沒了,心情都变得轻松了。
“呵呵,姐,这些问題我來想办法,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嗯,好好地睡上一觉,等到你再睁开眼睛,保证什么烦恼都沒有了……”工商税务,计量物价,供水供电,一窝蜂似的都來了,倒是挺齐全,真当咱是泥捏的不成,任谁都能跑上來撕下一块肥肉去,这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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