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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连鱼又提之前答应的题字的事,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也让他有些恼羞成怒了,“我说了,那位探花郎人不知道跑哪去了,你这咄咄逼人是什么意思?”
他也不能对连鱼说自己弄不到,只能屡屡谎称找不到人。
一旁的牧傲铁听了忍不住琢磨,难道这位去幽角埠找过老十五?回头见了老二倒是要问问有无人去找过。
连鱼却也不会轻易放弃那个挡箭牌,依然笑着应对,“哪有咄咄逼人,只是想知道梁公子说话还算不算话。”
梁般咬着牙道:“自然是说话算话,既然连鱼你已经把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那我便承诺,只要我一天搞不到那位探花郎的题字,陪我喝酒的事我就不提了。”
连鱼内心里顿如释重负,欠了欠身,“就知道梁公子是个言而有信之人。”
梁般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狞笑,“今天你我之间不谈喝酒,只谈感情!”
此话一出,连鱼心中咯噔,眼神里浮现惧意,发现自己之前的感觉并没有错,应该是来摊牌的,对方接下来的话,她都有些不敢再听了,怕自己接不住。
然怕什么来什么,梁般咬着牙道:“我对你的感情,想必你早已知晓。连鱼,我一片真心对你,希望你也不要辜负我,我希望从今天开始,你成为我梁般的女人。”
说完这话,还以挑衅的目光看向了牧傲铁,看到牧傲铁的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反而是无比的痛快,他要的就是对方这敢怒而不敢言的效果,今天就是要让这大块头明白一个道理,胳膊拧不过大腿!
虎妞一脸的担忧。
对方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暴露出了狰狞面目,连鱼再也无法像平常那般悠哉自在,感觉到了一股来自海市梁家的恐怖威压,神色间有些慌乱,强颜欢笑道:“在这块垒城,人尽皆知,我是聂日伏的女人,梁公子这种玩笑话就不要再说了。”
“玩笑话?”梁般呵呵一声,手中的折扇摇啊摇,“我没开玩笑,至于聂日伏,他早已放出过话,说过不会娶你。再说了,在我梁家面前,有他聂日伏说话的份吗?你不用担心什么,在这块垒城该怎么过就怎么过,这‘石心居’照样是你的,我看谁敢说个‘不’字。”
连鱼牵强道:“梁公子,你这话来的太突然了,还请给我点时间考虑考虑。”
梁般知道她又在想办法拖,而他今天就没打算再让她拖下去,“连鱼,没必要再考虑了,我意已决,决断就在今天,不会再拖了,你现在同意,对你我都好,没必要让这块垒城出现一场腥风血雨后再同意,那样就不好看了。”
话中意思很明显,无异于是在威胁,不同意就要召集人马来采取强硬手段的意思。
憋着一口气的牧傲铁忍不住慢慢握紧了双拳,发现长的好看的男人一旦露出丑陋的一面,比什么男人都恶心。
虎妞一脸不安的看着老板娘。
能住这里的客人大多不一般,连鱼操持这“石心居”,迎来送往这么多年,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大人物也不是没见过,一开始虽忐忑,如今被逼到了墙角,反而冷静了下来。
稳住心神后,她又笑了,“聂日伏不肯娶我,看来梁公子必不会负我,好,我同意了,做你梁公子的女人…”
此话一出,虎妞大惊,牧傲铁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正要开口,连鱼似乎料到了一般,抬手示意两人打住。
至于梁般,脸上笑容则如同鲜花瞬间绽放,眼中已流露出浏览连鱼身段的异样目光,有期待。
还不等他接话,连鱼则是话锋一转,“前提是要梁家送来聘礼,梁公子要明媒正娶的将我迎娶进梁家的门,否则我必不答应。”
此刻的她,一副谈笑自若的样子。
梁般却笑不出来了,且有傻眼的感觉,神色反应和言语都不太利索了,“这是自然,做了我的女人,我自然是要娶你的,这事你放心,不耽误我们恩爱。”
连鱼却抬手打住,“梁公子,事说反了,是娶了我,我才是你的女人,总不能先睡了再考虑娶不娶吧,万一你不娶我,我到哪说理去?我不缺钱花,不至于那么死乞白赖求人娶我。
梁公子若不肯答应,只一味要求我做你的女人,和聂日伏有什么区别,难道又要我转做他人情妇不成?我虽非烈女,却也犯不着接二连三的往‘下贱’的坑里跳,在这里悠哉当自己的家不好吗?犯不着找罪受!”
话毕,抱臂胸前,好整以暇的等回复。
她料定了梁般不可能娶自己,以梁家那种身份地位的人家,怎么可能允许家中子弟娶一个别人的情妇。
若梁家真能同意,那她也无话可说了,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话说的牧傲铁忍不住多看她几眼,毕竟他们昨晚…
一番有礼有节的话,堵的梁般嘴唇嚅嗫了一阵,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怎么可能向梁家开口说这个事,这种瞎胡闹的事只要敢开口,只怕不脱层皮也要被逐出梁家。
何况他也不可能娶这女人,他要这女人继续呆在这,为他谋取铜雀湖出力。
也就是说,他既想得到连鱼,又不想连鱼和聂日伏断开关系,至少现在还不行。
只是没想到,以往对付修行界的女人无往不利的海市梁家背景,在碰上连鱼后,居然失效了,按理说这种给人做情妇的女人不可能抗拒的,谁知竟没作用。
此时面对连鱼的条件,他无法给出正面回应,干脆把心一横,懒得啰嗦了,收起了扇子,阴沉着脸道:“你还真是什么推脱的理由都能搬出来,我现在只想要我想要的,今天就要你做我女人,其他的条件以后再说,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这是要硬来了,连鱼满口的苦涩,直接拒绝的话,她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可怕的后果,会如人家说的,在块垒城出现一场腥风血雨吗?
要不要为块垒城考虑是其次的,她得为自己客栈上上下下的人考虑,甚至也要为聂日伏考虑,若自己不答应也难改最终要雌伏于对方的现实,那自己是不是要面对现实呢?
她艰难道:“梁公子,您这不是为难我吗?传出去对梁家的名声也不好吧?”
梁般看出了她对梁家的恐惧,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这世上不怕梁家的人很少,至少不是连鱼这个档次的人能不畏惧的,他轻蔑地瞥了眼敢怒不敢言的牧傲铁,又趁势走近了连鱼两步,折扇递出,竟调戏式的挑起了连鱼的下巴,“梁家的名声不用你来担心,我只问你现在从不从我?”
确实是要不讲道理硬来了,若不是考虑到自己的修为实力可能不是连鱼的对手,他早就已经对连鱼用强了。
“梁公子还请自重。”连鱼扭过头去,退后两步,从对方的调戏动作中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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