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巴山两侧,早就等候多时的兵卒齐齐推进,长枪阵竖起,若铁甲洪流般的冲来。
“好!”
李巴山见此不惊反喜,眼中血红色的光芒越发旺盛,鹤鸣刀轻轻的朝前一挡,即将射中面门的箭矢被劈成了两截。
啪!
同时间,李巴山矮身压刀,顺势躲开了身前刺来的长枪,起身架住落下的枪杆,手中的鹤鸣忽的朝着前方一挥。
哗啦啦!
挡在门前的士兵被一刀斩破了肚腹,剧烈的疼痛,让他们抛弃了刀枪,纷纷倒地哀嚎。
李巴山只觉周身如同燃着一团火,似有一条条的火龙在他的血液中流转,每杀一人,这种感觉就浑厚一分,他的力气也就强大一分。
火一般的力量,焚尽了他的悲痛,让他只有一个想法——杀!
出奇的是,杀意虽然浓厚,却并未阻碍他的思维。
他越发的冷静了下来,如同是万年寒冰,不会在因任何的事情而生出任何的情绪,眼前的士卒如同是冰冷树木,砍杀之间,竟让他生出了一种自己不是在杀人,而是在砍柴的感觉。
李巴山一步走出了小楼,来到了花园中,门侧潜伏的士卒趁势跃起,欲要用手中的金瓜大锤,将李巴山砸死。
噗!
空中有红光闪过,李巴山旋身一斩,连杀两人,就连那偷袭者手中的金瓜大锤都被这一刀斩断。
“嘶!李啸这厮竟如此勇猛!”
不远处,正指挥士卒进攻的张郝一震,正看到李巴山连斩两人,当即脸色一变,忍不住有些发抖的说着。
站在他一侧的苏荣玉冷哼了一声,扭头看着被镇住的张郝喝斥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快让人围上去!他一个人就算是再厉害,还能够胜的过这数百人不成?”
被苏荣玉这么一提醒,张郝赶忙高声喝到:“上!上!上!给我围上去!快!快!”
说着,张郝带头朝着前方杀去。
李巴山刚走了两步,就被前方走来的士卒挡住,他一时间进退不得,只能原地厮杀,红色的双眼中没有一丝的惧意,反倒是生出了一股狂热。
他越战越勇,倒在他脚下的尸体也越来越多。
围杀他的士卒正在一点点的减少,随着包围圈越来越小,围攻的士卒也越来越胆怯。
“呼!该死!该死!这里是不能待了,速退!”
站在包围圈外的张郝被彻底的吓住,看着前方还剩下一百人不到的士卒,他只觉得头皮发麻,借着士卒再一次的进攻的机会,他赶忙回身,来到了苏荣玉的身旁,看着脸色煞白的苏荣玉沉声说道。
苏荣玉也被吓慌了,她看了眼李巴山脚下堆积的如同小山般的尸体,也没有了留下来死战心思,赶忙说道:“快走!”
说着,两人竟抛弃了士卒朝着院外行去。
时刻关注着张郝两人的李巴山忽的动了起来,他抬手一刀斩断了攻上来的数柄长刀,沉喝一声:“哪里逃!”
他这一喝声若雷霆,竟将身前的士卒吓住。
噗!噗!
这一瞬间的停顿,让李巴山快速的冲入了重围,朝着苏荣玉和张郝逃亡的方向追去。
身后,围攻的士兵机械的转过身来,待发现张郝逃离之后,众人顿时惊变,一阵怒骂声轰然响起,随着他们心中的恐惧倾泄出来。
待他们低头看向脚下如河般的血水,身前若山般的尸体时,一个个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再不敢在这里停留,奔着太守府的后门仓惶而逃。
“李啸,你已经犯下了滔天的大罪,此刻不逃,还追来作甚!”
张郝和苏荣玉吓的双腿发软,没跑多久,就被李巴山追上。张郝被吓的浑身发抖,本想要转身迎战李巴山的他,却被李巴山双眼中的血红吓的跪在了地上,他战战兢兢的喊着,眼中泪水几欲奔出。
旁边的苏荣玉被张郝带倒在地,她死命的朝着前方爬去,可心中的恐惧却让她有力使不出来。
角落里面,太守府的家丁战战兢兢的躲在一旁,他们偷偷的看着院落中发生的一切,却是不敢出来,有的人甚至是偷盗府邸的财物,夺门而逃。
一时间,太守府内混乱成了一片。
“哼!我李巴山何罪之有!钦差、郤达和郤雅皆是你们所谋杀,我为何要逃?……还有你,协同外人谋杀亲夫,设计害我的贱妇!你们不死,我李巴山为何要走!”
李巴山怒声吼着,一步掠过了张郝,踩住了正拼命爬着的苏荣玉,手中的鹤鸣刀忽的一沉,直刺入了苏荣玉的后心。
“啊……”
苏荣玉一声惨叫,被李巴山一刀刺死。
吓呆了了的张郝被叫声惊醒,他惊恐万分的看着转过身来的李巴山,惊慌的喊着:“不是我!不是我……这都是何英出的计策,你要报仇就去找何英,杀我无用!杀我无用啊……”
嗡!
李巴山一听何英二字,心中杀意更浓,抬手一刀落在了张郝的颈项上,冷声问道:“何英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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