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甘霖颇为有趣活泼,经常被李巴山的囧相逗的哈哈大笑,这样反倒是让他们之间少了一层隔阂,多了一些亲切。
“甘小姐,这么晚了,你快些回去吧!免得甘兄弟担心!”
喝完了粥,李巴山看了眼门外,只见天色以晚,院中仅有一盏昏暗的灯火。他也不知道这里是在蜀郡何处,距离甘宁家府是远是近,又见甘霖如此俊俏,担心她归时遭遇不测,这才关切的说道。
这也是他见甘霖活泼,觉得这女孩子不错,方才如此。若是旁人,他也不会如此开口。
毕竟,这样的话,很容易让人生出许多误会。
甘霖咯咯一笑,脸颊上泛起了一抹红霞,轻轻掩面起身,将碗放到了桌上,也不在回来,直接背着李巴山站在了桌前,看着门外黑漆漆的屋外,笑着说道:“华先生出门看病还未归来,我还要帮他守门呢!对了,我们也算是熟悉了,你也不要甘小姐,甘小姐的喊了,显的怪生疏的。既你与我哥以兄弟相称,你就直接喊我甘妹妹吧!”
她说的很甜,都甜到了李巴山的心坎里面,让李巴山心头隐有冲动。思念及此,他脑中又响起了郤雅,心中不免有些伤怀。
“呃……甘妹……妹……,你且放心,医馆有我在,想必也不会有人来,你尽管回去即可!”
李巴山迟疑了一下,突觉房中静的诡异,这才想到甘霖在等他回话,他不好意思的小声笑了笑,又一次催促甘霖离去。
女孩子回去太晚,总不是什么好事。路上若是碰到了醉酒的酒鬼,亦或是不怀好意的坏人,那可就是一场灾难,且女子的品德在这个时代看的很重,孤男寡女的,哪怕李巴山重伤,总是会让人说些闲话的。
为了甘霖的安全和名誉,李巴山觉得她早些回去的好。
甘霖一听笑的更加开心了起来,她忽的转过身来,对着李巴山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你这人倒也懂得贴心人,比我那亲哥哥可要好多了!你放心好了,这医馆本就是我的,我就住在这里!再说了,蜀郡中我哥哥最大,还没有不张眼的人敢出来……另外,我可不是什么柔弱女子,我的功夫一点都不赖,等你好了,咱们比一比如何?”
“呼!原来甘妹妹竟是这医馆的主人,我可真是白担心了一场!……噢!对了,那华先生……”
李巴山这才吐出了一口气,心中忽的觉得甘霖不走也挺好的。
这倒不是他对甘霖一见钟情,想要借机亲近博得甘霖的好感。而是昏睡了这么久,又和甘宁聊了一下午,见了许多的人,心里面正激动,想睡也睡不着,正想找人说说话。
甘霖嘻嘻笑了起来,她倒是没有什么顾忌,大咧咧的坐在了桌前:“华先生乃是名医,能有幸请他坐镇医馆行医几日,倒是我的荣幸,也是蜀郡伤患的福音。他见我有些资质,已经收我为徒!今日是去给老郡丞医病去了,恐怕要很晚才能回来!”
“……外面形式如何?我留在这里,会不会给你和你哥哥惹下什么祸事?”
李巴山一听莫名的松了口气,这倒是让他微微一愣,竟搞不清自己的想法了,脑袋里面懵懵一片,沉默了片刻,这才问起了他最关心的事情。
那一夜,郤达一家成了何英阴谋的牺牲品,李巴山险些死在何英的重重算计之下,最终重伤而归。
他倒是不在乎何英去留,只是一想到郤达一家的死,就要被何英算到了他的头上,心中不免有些悲痛。
尤其是郤雅死前的画面,更是让他永生难忘。
“你倒是不必担心,我们来去都是蒙面黑衣,又是夜间,用的是江湖名号!再说了,我哥哥和巴郡上下熟悉的很,就算有人猜到了身份,也不敢说出去的!倒是郤太守一家之死,全算在了你的身上,如今郤俭亲临江州,想必是要挖地三尺,也要将你找出来吧!他对你可是恨之入骨了!可气的是,好人蒙冤,坏人逍遥,我可真恨不得杀了那可恶的家伙……”
听李巴山么一问,甘霖惋惜的一叹,缓缓将她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了李巴山。
那一夜李巴山被救出之后,何英气闷晕倒,从房顶上掉了下来,折断了手脚,正躺在江州养伤。
他暗中操控江州,倒是没有让江州乱起来。
第二日消息传递到了益州刺史郤俭那里,郤俭连夜带人赶到江州,并见了何英,定了李巴山的罪,此刻正不断的派人,将李巴山的通缉令贴满益州。
而钦差封谞之死的消息,更是被郤俭的亲信连夜送往洛阳,此事虽还未有结果传下,但想必也是天子震怒。
只待消息下来,李巴山恐怕也就成了天下之敌了。
甘霖为李巴山不岔,很想做些什么,但她人单力薄,又没有权势,哪怕是说出去实情,也不会被人相信,反倒会被人污为李巴山的同党,一并牵连。
这事,甘宁已经叮嘱过甘霖,甘霖也明白其中道理。
故她虽是气愤,却也只能过过嘴瘾。
李巴山在识破何英阴谋之时,就想过这样的后果,今日听甘霖之言,倒也没有多少意外,他看着头顶上的纱帐,眼中光芒闪烁,心头对何英的恨意更浓,一条计划忽的浮现脑中,让他振奋无比:“甘妹妹,我拜托你件事情,还请务必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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