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响起,正位列在寨门两侧,等待随时出手的山匪们也都是松了口气,纷纷将放在刀柄上的手落下。
暗中的弓弩手,更是悄然的下了弓矢。
这一切并未逃过李巴山的耳朵,他借势起身,也不擦去眼角的泪珠,看着黑三说道:“哥哥信我就好!咱们二哥死的可真是惨吶……”
一旁的黑三听李巴山竟又要哭诉,赶忙说道:“兄弟莫急,先跟我去见了大哥他们,有什么事情,和大哥说!大哥会为你们做主的!”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就这般,李巴山和马忠跟着黑山走入了寨子,朝着寨子正中央的那一座木质小楼走去。
吱呀!
打开小楼的门,李巴山才发现小楼内已经是灯火通明,内中正坐着三个衣着各异的大汉。为首的一人正坐在正对门的主座上,这人穿着一身兽皮衣褂,腰间缠着一金丝玉带,正皱眉略显焦急的看着进门的李巴山三人,显然这人就是马相。
在马相的左手的位置,坐着一黑脸的汉子,这人扎着一个小辫,穿着一身红衣,正是阎王寨的三寨主红蝎子。
红蝎子之前是个二流的刺客,再一次任务中身受重伤,被马相所救,自此就跟在了马相身边。
红蝎子左侧做着一胖子,这人穿着一身华贵的长袍,看起来文文弱弱,手中把玩着一柄摇扇。
这位胖子便是阎王寨的四寨主鬼算盘,他之前是一家钱庄的老板,和马相也算是相熟,经常为马相销赃。
因为老婆偷汉子,一怒之下杀了他老婆和那汉子一家十多口的人。
恶气出了,他也犯下了死罪,这才勾结马相将钱庄的钱财偷偷运走,上山成了阎王寨的军师兼算账的先生。
如今,寨子的骨干都在堂内,却是让李巴山更为兴奋,心中更是不由暗想:“莫非阎王寨真的遇到了什么变故不成?”
啪嗒!
李巴山一脚迈步了大堂,并未贸然上前,而是站在门口,又是一礼,沉声说道:“大哥,还请您为二哥做主!二哥死的惨吶!”
砰!
马相一听,登时一拍扶手,怒声喝到:“不要卖关子了,快给老子将事情细细的道来!”
他这一吼,让大堂凭空添加了一分凝重。
李巴山见此也没有犹豫,就要开口将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时,红蝎子忽的眉头一皱,沉声说道:“你们两个到近前来说!黑三哥哥,请将门关上!此间事情,告诉路上的兄弟,都管好自己的嘴巴,切莫胡言乱语!”
“省的!省的!”
黑三点了点头,也不多说,复又退出了门去。
李巴山闻声心中大喜,高兴的他几乎都要放声大笑,幸而理智告诉他,此时还不是时机。
吱呀!
李巴山和马忠将门关上,这才走到了堂内,待来到马忠座下五步时,方才停下。
不过,这一次李巴山和马忠并未跪。
“跪下说!”
主坐上的马相已经是心急火燎,见李巴山和马忠竟如傻子般的还站着,当即不悦的沉声喝到。
他这一喝,李巴山却是笑了。
“动手!”
低沉的声音忽的响起,李巴山径直冲向了前方的马相,紧握的拳头忽的青筋暴起,冲天的杀气若出鞘的剑,突兀的在大堂内释放出来,凌厉的气息瞬间夺去了内中之人的心魄和胆气。
啪嗒!
身旁的马忠也跟着动了,他忽的扑向了红蝎子,行动间他衣袖一抖,从中抖出了一道寒光,若迅雷般的电闪刺出,直袭红蝎子的面门。
砰!噗!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马相等人始料不及,还不等马相等人做出防备,他已经被李巴山一拳砸翻在地,红蝎子也在同时被马忠一剑刺穿了脑袋,横死当场。
“啊……”
坐在一旁的鬼算盘惊叫了一声,正要起来逃命,却是被吓的双脚一软,栽倒在了地上。
“你是谁?”
这时马相忽的开口喊道,他的手正朝着腰间摸去。
“你是在找这个么?”
李巴山手中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柄短刀,笑眯眯的看着马相问道。
方才出手时,他已经看到了马相腰间的短刀,故而在一拳将马相砸翻之后,另外一只手在同一时间抽出了马相的武器。
马相见此只觉得头皮发麻,不由失声说道:“好汉饶命!只要你饶了我马相,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问你一句话,郭山子县劫掠贡银,残杀各村的可是你的人?”
李巴山冷冷的笑着,他一把掐住了马相的脖子,冷声问道。
马相听的心头一颤,忽的明白了,原来眼前的这两人,竟是郭山子县前来报仇的人。不过他念头又是一转,暗道当日之事他做的十分隐秘,又是谁会将他的行踪泄漏出去呢?
噗!
正思考着如何回答的马相刚要开口时,李巴山手中的短刀已经洞穿了马相的眼眶,将马相刺死:“看你的样子,肯定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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