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四月轻轻抹去了眼角的泪,安静下来的她恢复了下来,对着李巴山摇了摇头,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茶杯中沾了点水,自桌子上写下了几个字:“人去,家何在!”
噌!
这时,李巴山忍不住哈哈一笑,忽的抬手抽刀,待刀出鞘时,猛的朝着身后的车门处一桶,只听一声闷哼声响起,车厢外听了一路的车夫被李巴山一刀刺死。
“我说过,你若想走我给你一个机会!这个机会,自然也包括带着你的家人!”
待杀了车夫,李巴山复又对着四月重复了先前的那一句话。
四月听后忽的笑了起来,她笑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好看,她的心里面忽的一下子轻松了下来,她觉得她很高兴,此刻应该是她这几年来最高兴的一天:“可我还是不能走!因为我弟弟就在皇宫里,你能够带的走我的家人,却带不走的弟弟!这一杯我谢你!”
她从李巴山的眼中看出了真诚,看出了一言九鼎,方才那么一瞬间她差一点就要答应了下来。
可她也知道,她就算是逃,也逃不出张让的手掌的。
“可惜啊!”
李巴山将刀送入鞘中,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忍不住叹息道。
他看出了四月心中的叛逆,看出了四月的厌烦,所以才想给四月一个冲发一怒为红颜的机会,可惜四月不知道为何竟没有答应下来,这让他难免有些失望。
四月嫣然一笑,认真的看着李巴山说道:“我并不是自甘堕落,而是有使命!我不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人不饿!”
“呼!我明白!”
李巴山听的一震,知道四月并未骗他,郑重的点了点头,看着四月一笑:“方才的话还算,什么时候你不想在张让府中待了,给我安阳传一个信就可以,我帮你一次!”
他这么做不为赢得美人欢心,不为权谋,只为之前醉酒失言,也为了四月心中的渴望之火。
一路走来,他见过太多的人,像四月这等深陷泥沼,还有渴望的人却是不多。
“此去城外霜华镇,那里有一位太平道的大方,张让想要让那人引你入教!到时候免不了测忠心之类的举动,他们精通符咒之术,更通**之法,将此物带上可帮你抵挡**之术!”
四月笑着点了点头,她轻轻的站了起来,将拢了拢衣领,将大衣披在了肩上,正要开门去外面驾车的她,在路过李巴山身边的时候,将身上的一个香囊取下,递到了桌前。
吱呀!
来到外面的四月关上了门,重新抓起了缰绳,掌控了马车,带着李巴山朝着黑暗中继续行去。
李巴山看着桌上的香囊,脑中回荡着四月方才的话,心里面微微一动,抬头间不由看到了车厢内燃着的那一盏侍女青铜灯,心里面忽的生出了一股冲动,忽的一把抓住了灯,笑着推开了车门,对着正驾车的四月说道:“四月你看这灯上有什么?”
“灯油?灯芯?还是火?”
四月被问的一愣,皱眉看了眼李巴山,见李巴山不像是在开玩笑,忍不住疑惑的答道。
李巴山点了点头,认不出激动的说道:“我想到了一个首歌,唱给你听,希望你永远不要放弃心中的希望,记得我们今日的承诺!……”
“点一盏明灯,燃希望之火,照亮黑暗的每一个角落,远离迷惘,解开疑惑,海天任遨游……”
歌声悠扬婉转,韵味十足,虽不必上汉赋之华丽,诗词之俊秀,但这白话歌词,更显真意,更能够让人明白其中的道理,不用去想,只要一听这歌,就知道歌中之意。
赶车的四月听的微微出神,竟忍不住跟着李巴山一起清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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