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李巴山领兵从梓潼郡郡城外的山路上折转,方向绵竹进发,一路上雨水淅沥沥下了起来,阻碍了队伍的行进速度,加之雨水灌入战甲,使得人马难受异常。
走在泥泞的路上,战马每走一步都要从坑里面拔出脚来继续落步,如此行走下去速度慢了许多,直直走了一天的时间,方才到了涪县地界。
“主公前方就是涪县,我们要去绵竹的话,需要从涪县县城外的码头过去!不过,我看了看码头上的船舶很少,须得借助涪县百姓之力,方才能够将人马送过河去!”
正行走时,马忠带着两个士兵从远处策马奔来,他们来到了队伍的前面,对着李巴山拱手一抱认真的说道。
李巴山闻声点了点头,扭头看了眼身后的队伍,忽的抬起了手来。
哗啦!
他的举动让士兵们为之一震,一双双黯淡的眼睛忽的变成了灼灼烈日,光芒亮的让人不敢直视。
“准备进攻涪县!”
李巴山高喝一身,紧接着他身后的士兵忽的甩去了身上的雨水,不自觉的坐直了身体。
哒!哒!哒!
战马奔腾,如雷滚滚,配合这阴雨天气,倒也能够满混过周遭的百姓。
不多时,李巴山带着大军来到了涪县县城的门前。
只见涪县县城四门大开,门前并未有任何的士兵守护,城墙上更是无一人驻守,就连墙上的旗帜也都是东倒西歪的,看起来这涪县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事。
李巴山见此眉头皱起,带着骑兵缓缓入城,刚刚一入城,他的眉头又是一皱,他在城中看到了一丝淡淡的鬼气。
这里有鬼邪作祟!
正在他皱眉的时候,前方的道路上忽的跑来了一群人,这些人也穿着衙役的衣服,身上没有带着刀兵,正护着一个穿着官服的人走来。
“敢问将军是哪一军,到我涪县来所为何事?”
县丞脸色苍白的拦住了大军,赶忙连连作揖,谨慎的问道。
李巴山见这县丞脸上有黑气缠绕,似是中邪,且周围压抑也都是黑气缠身,一脸病态,似乎久病初愈似得,连一点的力气都没有,心中顿时更为疑惑:“吾乃安阳侯李巴山是也,奉少帝之令,来平息益州之乱!更为大人尊姓大名?你们涪县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看大人和诸位衙役身上俱是身缠邪气,恐怕是中了邪术吧?”
那县丞一听眼睛忽的一亮,赶忙带着人跪了下来,欢喜的高声说道:“原来是安阳侯!下官杜微乃是这里的父母官,我可是早就盼着您来平息鬼道,救我县民于水火之中啦!”
李巴山见对方不是在作假,扭头看了眼典韦,吩咐道:“带着人去城里面转转!”
转而,他又看向了杜微,接着问道:“你这涪县发生了什么事情,还请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够帮助大家!”
“哎!当真是一言难尽,还请侯爷跟我到府衙中详谈!”
杜微叹了口气,知道这街道上不是说话的地方,赶忙邀请李巴山前往县衙。
李巴山也没有反对,带着人径直去了县衙,又派了马忠去县城周遭打探消息。
吱呀!
当李巴山来到县衙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县衙内竟是人满为患,正有十几个中老大夫,为内中的病人把脉。
且县衙院内,更是搭起了帐篷,地上放着一具具的单架,上面躺着许多的人,这些人都是面色发黑,如同中邪,更有的人脸色黑的如同炭,眼看着进气少,出气多,显然是快要活不成了。
“这是?”
李巴山站在门前被内中的景象惊的一呆,赶忙挥手让士兵在门外守护,他则是跟着一脸颓丧的杜微走入了县衙的大堂。
在大堂的后室中,杜微将满桌子的书籍遗迹一些竹简、药草轻轻挪开,为李巴山倒上了一杯茶水,在李巴山的注视下,方才说道:“侯爷先前所言不差,我等皆是中了邪,只不过这邪并非是自然之邪,而是有人蓄意如此……”
原来涪县在被张鲁攻下之前,前任县丞席卷了全县的钱财仓惶而逃,杜微不忍涪县百姓受难,这才临危受命,出尽家财填充府库,方才稳住了涪县。
然而,涪县经过了郤俭的苛捐杂税,又遇到了那一个贪财的县丞,早就让县内空虚,饶是杜微也是勉强维持局面。
自从张鲁得了涪县之后,政策倒也算是宽松,哪知道前几日张鲁派来了一个鬼道道人收取钱粮税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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