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绛卿靠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翻看着,脸上的口罩依旧没去掉,仿佛对这个世界都有洁癖。
蓦地,有个人影自顾自地坐在了他对面,熟练地拿出包烟抖了抖,转瞬手指间便夹住了一根烟,清脆的打火机咔哒声在厅内响起,烟头冉冉冒出云雾,整个动作连贯到仿佛变魔术。
“抽烟吗?”来者将手里的半包烟放在了桌子正中,上面还搭着银色的打火机。
“不。”刘绛卿干脆地拒绝了,继续看着手机。
“既然不抽烟,出来干什么?”来者问。
“里面太闷。”戴着口罩的刘绛卿随意答着。
“台上还等你回去呢,尤其是那个小姑娘。”来者幽幽吐了口烟,“这么逃出来不太好。”
“我没逃,只是不想凑那个热闹。”
对方话语中一个“逃”字用得实在太不客气,但在这件事上却用得非常准确。不想上台来到这里是逃,拿着手机不看对面的来者也是逃,可刘绛卿仍然想辩解一下,所以飞快地反驳了回去。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手指还在不断滑动着手机屏幕,上面却没有任何打开的内容,只在两页排着密密麻麻A图标的界面上无聊地划来划去,装作看得专注。
“是不是逃,其实很好区分。逃者,畏畏缩缩,悄悄跑路。不逃的,光明磊落,直接上去拒绝,就像我那样。”对面的来者如学者般将这个词分析得十分细致,还顺便夸了把自己。
刘绛卿不爽地放下了手机,盯着来者,“你不回去看比赛,过来做什么?”
“抽个烟,顺便喊你回去。”肖远笑了笑,伸手朝烟灰缸边缘轻轻一弹,还保持着形状的烟灰完整从燃点断掉,落入了干净的烟灰缸里,“没事就过去玩玩吧,这游戏对你来说又不难。刚才他们选我的时候我也不想去,不过玩开了还是挺有意思的,没白来一趟。”
“我不想做的事没人能勉强。你是七服的会长,游戏里我可以听你命令,现在你可命令不了我。”刘绛卿傲气地回道。
“这种事如果还需要我用命令的方式来告诉你,那就真算我肖远看错了人。”肖远眯起眼睛,又深深吸了一口烟,“鲁芸茜就在台上,佟年也在台上,他们当你是兄弟,你却当他们是垃圾。仗没打一场先输了人品,你可输得真彻底。哎!罢了,你就陪我抽烟吧,抽完这根,我回去给他们加油。”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