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叫医生。”一回到宫氏别墅,徐自谦便超里面大喊。
不知道自家少爷在海边淋了多久的雨,现在他全身无比滚烫,应该烧的不轻。
“宫少怎么了?”一走进别墅,女佣便心急地问道。
“在海边淋了雨。”徐自谦把宫津枫背到他的卧室,“快,让医生快点来。”
“是,徐助理。”女佣蹬蹬蹬心急地跑到楼下打电话。
徐自谦便在床边给宫津枫换身上全是泥沙和水的衣服。
只是,徐自谦刚想给他脱完外套,却见宫津枫紧紧拽着西装不肯让人脱,“别动简婉清的骨灰,谁也别动。”
“可是宫少您的衣服脏了。”宫津枫不肯让人碰,徐自谦一阵着急。
穿着湿透的衣服怎么能不发烧?
何况宫少已经烧的稀里糊涂,再这样下去还不要人命。
“不许动……你们要是谁敢动……我就折断谁的手……”虽然昏迷了,宫津枫却还有一些意识,手紧紧护着自己身上的那件西装口袋,深怕雨水淋湿或是被人拿走简婉清的骨灰。
“宫少……”宫津枫如此霸道,徐自谦一阵无奈,“好好好……我们不动简婉清的骨灰,它还在宫少的口袋。”
无奈,徐自谦只好先给宫津枫脱皮鞋和袜子,再到西装裤。
脱完这些,医生便火速赶来了。
“徐助理什么事这么急啊?”医生被人连拖带拉拽到宫津枫的卧室,连口气都不让他缓缓,折腾死他了。
“宫少生病了,快看看。”医生刚站稳脚跟,又被徐自谦拽了一把,眨眼就被拽到床边。
“宫少淋雨了吗?应该是发高烧了。”医生经验丰富,只看了一眼便瞧出了个大概,他从医药箱里拿出了听诊器给宫津枫检查了一番,“把宫少身上的湿衣服全部脱掉,让他这么穿着,病情会加重的。”医生拧眉道。
“宫少他不让我们动他西装。”要是能脱,他早脱了。
徐自谦一脸为难说道。
“我先给宫少挂点滴,你们拿把剪刀来,把宫少身上的湿衣服全部剪掉。”医生出着主意。
“好,我来剪。”应着,徐自谦拿了把剪刀走到了床前开始剪宫津枫身上的衣服。
只是,刚剪完一个口子,宫津枫突然又自言自语起来,“不许动简婉清的骨灰,谁也不许碰……”
凝视着床上胡言乱语的自家少爷,徐自谦不断安抚着,“我们没动,宫少,您看,骨灰还在呢。”
徐自谦拿起宫津枫的手放在他胸口的西装口袋上。感觉到胸口还是鼓鼓的,宫津枫这才安心。
于是,徐自谦拿着剪刀又开始了减他的西装,就这般,绕着宫津枫装着简婉清骨灰的西装口袋,最后,徐自谦单独把那个装简婉清骨灰的西装口袋减了出来……
“给你家少爷擦擦身体去去寒,明天我再来给他打针。”宫津枫并没有什么大毛病,只是淋雨发高烧,烧退了便没事。
“谢谢医生。”徐自谦到了声谢,转身去拿毛巾给宫津枫擦身体。
自家少爷憔悴成这个样子,徐自谦一阵不是滋味。他家少爷向来雷厉风行,做事干净利索,不拖泥带水,更不会因儿女私情而牵肠挂肚,可是,遇见简婉清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变的不仅优柔寡断,现在还学会了伤害自己,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个冷血的他。
凝视着病床依然还在喃喃自语唤着简婉清的宫津枫,徐自谦也不知道,自家少爷的改变是好还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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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的晨辉,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崭新的一日来临。乔红的骄阳透过窗户,悄悄洒入华丽的屋内,那是一座欧式风格别墅,里面的摆设考究而典雅。白色的天花板,白的如天上漂浮的白云;天花板中央还挂着一盏低垂的吊灯,每灯盏都做成了烛台的样式悬挂着,非常地古老精致,墙壁上海挂着几副英伦油画,十分考究,可见主人是一个极其讲究品位生活的人。
优雅的卧室,kng-se大床上躺着的简婉清手指动了动。
然,仅仅只是那么轻微的动作,却让乔凌天第一时间觉察到。
当感觉到简婉清的手在动,他含笑轻唤了声,“简婉清?”
昏睡中的人,感觉到有人紧紧握住自己的手,那滚烫的温度唤动着她的意识,简婉清尝试着努力撑开眼睛,想看看谁在呼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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