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是阴时阴刻出生的么?大娘可是看着你出生的,这一点,你抵赖不了——”容氏禁不住在心底冷笑:你在井底出生,出生的时候又正逢老爷外出公干,是不是阴时阴刻出生,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这后院上下上百号丫鬟家丁,谁不认我这个当家主母,难不成会有人给你这个臭丫头作证?!
“爹爹,女儿不是……”东方婧双目通红地望着钟离毅。
钟离毅恼怒得很,厉斥出声道:“你大娘说得不错,你难道还有法子证明自己不是阴时阴刻出生的不成?!难不成你一出生,就会说话,就懂得看时辰了么?!”
他手上皮鞭一甩,“啪”得一下砸裂了一旁的桌案,作势要往东方婧身上抽。
“她证明不了,我难道还证明不了么——”
恰当此时,一线清冷如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东方婧只觉得一股清风拂过,身后的大门便被人推开了,一直守在门外的绿翘则扶着一位妇人闯了进来。
那妇人一袭青衣,长发如瀑,气质出尘,但周身却布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森冷气场。
“阿宁……”钟离毅呆呆地望着眼前之人,口中不禁喃喃出声。
妇人接着反问,句句掷地有声,“她出生的时候不懂得看时辰,我生的时候,难道也不懂得看时辰么?你大宁国的时辰到底有多复杂,我竟看不懂?!”
“阿宁,你……你怎么会来?”钟离毅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忙转变了态度,“你不是在普济寺带发修行么?都已经十七年了,你终于知道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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