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毅冷冷地吐出四个字来。
“爹……嫣儿没有。”钟离语嫣彷徨失措,“爹,您一向是最疼爱女儿的。”
“我从前是宠爱你!”钟离毅斥责出声,“但你不能拿我当瞎子!你说你没有做过,那我问你,今日一进相府大门,你何以穿白戴孝?!”
“那……那是因为……”钟离语嫣吞吞吐吐,“因为女儿得知娘亲身故,娘亲下葬,女儿难道不应该穿白戴孝么?!”
“你胡说!”钟离毅厉声呵斥,“你今儿个一早的表现,大伙儿都看在眼里,你分明不知道你娘亲去世!你抱着你娘亲的棺材,口口声声地喊着挽云的名字,那是因为你以为你派来的人已经得手,以为躺在棺材中的,是已经被人玷污而死的挽云!”
“不,不是这样的……”钟离语嫣惊惶无措地摇头,但她却找不到反驳的说辞。
“我钟离毅上辈子究竟是作了什么孽,竟然生出你这般残忍无情的女儿!你教唆你娘亲给我戴绿帽,你娘亲已死,我可以不追究,可是挽云是你的亲生妹妹,你安得什么心,居然对她下得去这样的毒手?!”钟离毅声声斥责。
钟离语嫣心知事情暴露,再怎么掩饰也没有用,只求钟离毅能够轻罚。
“你在月华庵三年,在临法寺十多天,善心、慈悲……一样都没学到!”钟离毅咬牙,“这一切不怪旁人,要怪只能怪你娘亲教导无方!这附近就有一处草庐,你就在草庐里头蹲着,为你娘亲守孝三年,反思己过!三年之后,你若是想明白了,我自会派人接你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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