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真面色一沉,随即便站直了身子。
李德安吓了一跳,跪着爬过去,抱紧了他的双腿:“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本王要去见母妃!”尉迟真沉声道。
李德安眉头一拧:“不可!万万不可!贵妃娘娘被关入昭阳宫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拉住宁王殿下您!今日之事,宁王殿下就权当不知道!陛下怪罪下来,也与宁王殿下无关!”
“所以,在你看来,本王是那种贪生怕死的小人么?”尉迟真眼眸一眯,眸中狠色,一闪而过。
“自然不是!”李德安咬紧牙关,“可是贵妃娘娘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宁王殿下!若殿下去求了情,便代表殿下知道此事,陛下多疑,到时殿下也会遭到拖累,那贵妃娘娘所做一切,便付诸东流了!殿下若真的要救贵妃娘娘,倒不如想想法子,用用巧劲儿!”
“比如呢?”尉迟真的眉头拧成一团。
“比如让贵妃娘娘为陛下排忧解难!”李德安眸光一动,“眼下岭东起兵,岭西岭东两处水患,国库空虚……陛下急得头发都白了,殿下但凡能解决一个问题,这功劳要是算在贵妃娘娘头上,陛下便会解了她的禁足令!”
“当真?”尉迟真面露疑惑。
李德安连连点头:“咱家跟了陛下这么多年,陛下的心思,咱家还不了解么?”
尉迟真轻叹了一口气:“好,就照你说得做吧!但我母妃被困宫中的这些日子,还请李总管保她安全,否则……”
“否则怎样?”李德安微微一怔。
“否则就是鱼死网破,本王也必定拉着你一道下水!”尉迟真银牙一咬,面露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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