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茅一平和春生在灶台上忙了起来。
茅区长是一个爽快人,交代好所有的事情以后,茅区长的话匣子打开了:“欧阳队长,你们想问什么?问吧!”茅区长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小布袋子,布戴子里面放着烟丝和一小沓用练习本裁成的长方形的纸片,茅区长抽出几张纸,开始卷纸烟。
一眨眼的功夫,茅区长就卷好了四根纸烟,递给欧阳平等人一人一支。
茅区长端起罩子灯,将大家的纸烟点着了。
“茅区长,车仁贵,您还有印象吗?”
“车仁贵?不就是车会长,车主任吗?”
“茅区长,您的记性真好。”顾所长道。
“刚解放的时候,车仁贵是我们树立的工商界典型,我们把商会的工作交给他负责,动乱年代,他曾经担任过区革委会的副主任——你们怎么会想起这个人?”
“我们在他家的出租屋砖墙的夹缝里面发现了他的尸体。”
“你们把案子的大致情形说一下。”
于是,欧阳平将案子提纲挈领地叙述了一下。
“欧阳队长,你们想问什么?”
“车仁举,您还有印象吗?”
“车仁举是车仁贵的弟弟,一九五零年,他被人民政府执行枪决了。”
“什么罪名?”
“他手上有血债,蒋介石在离开南京的时候,杀害了大批政治犯,车仁举是负责人之一。”
“您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件事情是治安科的李科长负责的——他是副区长,临时兼任治安科的科长,当时,刚解放,社会还不太稳定,我们根据市委指示,成立了一个治安科,车仁举的事情是有李科长他们负责的。李科长向我汇报过这件事情——区委也开会研究过这件事情,最后才报到市委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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