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蒋如斋也是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人,冉如斋一定会以为那些不翼而飞的东西是被三兄妹偷走了。
“冉如斋在想什么?”
“他一定是担心三个孩子迟早有一天会发现他的秘密,迟早有一天会找到密室的机关,所以,才将那道门锁了起来。三兄妹在西厢房里面寻觅过密室的机关——他们寻觅的时候留下了痕迹——冉如斋是一个欣喜之人。”
“你当时四十岁左右,和梅芳兰的年龄相差二十岁左右,她怎么会咬你的钩的呢?”
“她母亲解放前是秦淮名妓,解放以后,她母亲做了暗娼,后来,梅芳兰的姐姐也走上了那条路,在咱们这一带,没有男人把她们当正经女人待,更没有人搭理她家人。这样的女人一搭就上钩了,只要稍微给她们一点好脸色,就成了——女人嘛,矜持都是表面的。”蒋风起说到这里,眼角和嘴角泛起猥琐的微笑,“当然,只要好脸色还不成,手上得有彩头。”
所谓“彩头”应该就是钱。
“冉如斋是什么时候将排水的阴沟改造成防空洞的呢?”
“肯定是在将那道门锁起来之后,那一年,我从苏北回来,不久就住进了186号,当时,那道门还是开着的,那时候,前院的杂物间还没有盖。那道门锁起来之后,过了不久,杂物间就盖起来了,在盖杂物间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冉如斋都没有跟我下棋,我估计防空洞是在那时候捣鼓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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