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郭老所料,模拟画像在蔡冬菊的手上只停留了三四秒钟就放在了茶几上。
欧阳平和同志们也看出了其中的门道。
蔡冬菊将模拟画像放在茶几上之后,就将两只手抱在胸前——两只手互相依存,这是一种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的应急反应。
三张模拟画像一模一样——至少有两张是一模一样的,蔡冬菊竟然没有看出来,这时候,她所关心的不是模拟画像上有什么,而是将颤抖的手控制起来。也许她已经看到了模拟画像上的人——如果模拟画像上的人就是崔老板的话,和崔老板在一起同床共枕了将近二十天的蔡冬菊一眼就能看出来。
蔡冬菊确实没有在意三张模拟画像一模一样,但她没有对董青青的举动提出异议——事实是,董青青的第二个动作是多余的、重复的。
郭老低头和欧阳平小声道:”欧阳,这个女人肯定有问题。”
欧阳平冲郭老点点头,然后望着蔡冬菊道:“蔡冬菊,这三张模拟画像,你为什么不拿在手上看呢?”
“你们不就是让我看吗?怎么看,都是看。你们究竟想说什么,干脆直截了当,用不着绕弯子、敲边鼓。”蔡冬菊到底是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过的女人,口齿还是蛮伶俐的。
“崔老板,你认识吗?”
“崔老板?崔老板是谁啊?”
“去年十月份和十一月份,崔老板曾经在你家打过两次麻将,你怎么会不认识呢?”
“到我家打过麻将的人有很多,但没有你们所说的崔老板。”蔡冬菊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角抖动了几下,嘴角撇了一下。
“米茂田,陈国权,你总该认识吧!”
“这两个人——我认识,他们是我家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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