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璟不由一怔,居然走西南道,这可是去雕令关啊!难道。。呼厨泉还想去救刘去卑不成?
想到这,刘璟立刻回头,向身后的刘虎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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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勒率军一路小心翼翼缓行,尽管他心急如焚,但他也不敢下令纵马疾奔,那会激起漫天尘土,马蹄声也会引来敌军的注意。
“大酋长,我们这不是夹着尾巴走路吗?”
一名匈奴千夫长对他们的小心缓行极为不满,他催马上前冷冷对石勒道:“我们是骑兵,而对方是步兵,在这片旷野里,应该是汉军惧怕我们,他们若敢追来,正好狠狠教训他们。”
石勒心中恼火,对方只是一名千夫长,就敢如此对他无礼,可见匈奴人根本就没有把羯人放在眼中,但现在他还不敢得罪匈奴人,他还需要这些匈奴人去助他攻克午亭关,石勒只得忍住气道:“这是单于的命令,不准我们暴露,将军若有不满,回来可以向单于投诉,但现在我们必须谨慎行军,不能让对方发现我们。”
千夫长见他把单于搬出来,不由冷冷哼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转身便走,但走了几步又停下道:“只怕汉军斥候早就发现了我们。”
石勒心中顿时有些担忧起来,他知道千夫长说得有道理,刘璟在城外布满斥候,他们出城时动静很大,对方岂能不知?
石勒心中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他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匈奴骑兵走的是西南道,有一片长条型的树林和盆地相隔,汉军大营虽然驻扎在高处,最近处只相隔三里,但也不容易发现他们。
匈奴骑兵一路小心翼翼,并没有惊动到汉军大营,当他们过了汉军大营,石勒心中大喜,立刻喝令加快速度,一万骑兵快马加鞭,风驰电掣般向数十里外的雕令关奔去。
当他冲过西南道后不久,前方直道便出现在眼前,但石勒却忽然勒住了战马,不安地望着前方,只见直道入口在两座山谷之间,而山谷前,一支军队拦住了他们去路。
这是一支与众不同的军队,每个士兵身披重甲,从头到脚厚厚层层,只露出一双眼睛,每人手执一把一丈五尺长的长刀,柄短刃长,在阳光照射下寒光闪闪。
对方是重甲步兵,约三千人,列队成排,将六十丈宽的直道入口封锁得严严实实,石勒回头对刚才的千夫长冷冷道:“你不是想和汉军一战吗?现在机会来了,你是否愿打头阵?”
千夫长心中也有一点不安,但刚才他的话说得太满,使他此时没有台阶可下,他只得硬着头皮高声道:“我当然愿意一战!”
“好!我给你三千军队,祝你旗开得胜。”
石勒厉声喝道:“擂鼓助威!”
‘咚!咚!咚!’急促的战鼓敲响起来,这是作战的命令,千夫长挥舞长矛大吼道:“跟我冲垮他们!”
匈奴骑兵骤然发动,三千骑兵在旷野里疾奔,速度越来越快,如狂风暴雨,他们挥舞战刀,大声吼叫,匈奴骑兵就像一把无比锋利的锐矛,又像一把无比沉重的铁锤,要将敌军撞成碎片,踩踏成泥,冲毁一切,披靡一切。
“杀啊!”匈奴骑兵的马蹄声惊天动地,以力拔山兮之力撞向重甲步兵。
刘虎早已看惯了这一切,在敌军骑兵还有两百步时,他冷冷令道:“四排出刀!”
鼓声响起,前四排一千六百名士兵两步走上前,半跪蹲了下来,刀柄触地,刀尖向前,九百把雪亮的斩马刀形成了一片密集的刀林。
匈奴骑兵终于如滚滚乌云冲至,为首是三百名骑兵,迅如奔雷,气势惨烈,激起漫天黄尘,以千钧之力向重甲步兵撞击而来。
在一片惨叫声中,骑兵群轰然撞上了刀林,顿时血雾弥漫,肢体横飞,但与此同时,一股无以伦比的力量迅速由刀尖传到刀柄,最后消失在大地之上,这是重甲步兵对付骑兵最艰难的一步,那就是骑兵的第一次撞击,力量极为强大,但如果能顶得住,那后面的骑兵会形成连环相撞,反而造成他们之间的死伤惨重。
重甲步兵身经百战,早已有丰富的经验,任凭强烈的疾风扑面,他们依然如泰山般纹丝不动,不过还是有十几名重甲步兵被强大的力量撞飞出去。
大部分士兵都顶住了匈奴骑兵的冲击,三百名匈奴骑兵连人带马几乎都死伤殆尽,他们有的被锋利的刀尖刺穿,有的撞上刀刃,人头滚落,四肢横飞,死人死马堆积在重甲步兵阵前。
巨大的冲击力没有能撞开缺口,给匈奴骑兵带来了极大的麻烦,后面的骑兵停不住战马,接二连三地撞击在一起,惨叫声响成一片。
刘虎见第一轮冲击已经消失,又高声喝令道:“成排列战!”
八排三千重甲步兵迅速列成重甲步兵军阵,开始挥刀向前一步步劈杀,和三千骑兵激战在一起,鼓声如雷,喊杀声震天,两支军队在直道前的旷野里展开了血腥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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