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灿灿这会儿的情形,倒实在是不能自己走动,自然也只能由着司见御这样抱着走了。好在在餐厅和医院,都是司见御一路抱着的,因此这会儿她脸皮地厚度,多少也训练出一些了。
进了公寓,司见御把关灿灿放在了沙发上,直起身子正要去拿东西,她倏然地拉住了他衣服的下摆,“司见御,我妈那个……”
他的眉头微微一皱,“还是不习惯喊我的名字吗?”
她一怔,赶紧改口道,“御。”这一声,叫得甚至可以称之为是急切,如果是平时的话,只怕这一个字,她足以喊得扭扭捏捏吧。
只是他的眉头却反而蹙得更甚。
她微咬着唇瓣,紧张地看着他。
他弯下腰,更近地看着她,“你到底是在担心我生气呢,还是担心我会迁怒你母亲?”
这有区别吗?她显然没明白他这话更深的意思。
司见御倒也没让关灿灿瞎猜,解释道,“如果是在担心我生气,那么你更多在意的是我,如果是在担心我迁怒你母亲,那么你更多在意的是你的母亲,灿灿,你在意的是哪个?”
如果她够聪明的话,那么就该说她更在意他,这样或许他会心情好些,自然不会迁怒她母亲了,可是关灿灿却是老实地道,“我母亲。”
他低低一笑,笑声带着些冷意,“不怕我更生气吗?”
“我觉得如果我骗你的话,你才会更生气吧。”她直视着他回答道。
他定定地看着她的双眼,片刻之后才道,“你和你母亲很像。”这样没有退缩回避的视线,坦荡而无愧。而现在,又有多少人,能这样直视着他呢?
仿佛随着他年岁的增长,这样无惧的目光,已经越来越少了。
“可是灿灿,你不了解男人。”他低吟着,手指轻轻地划过了她的眉眼,“有时候男人是愿意让女人骗的,只要这份谎言永远都不会被拆穿,只要女人肯一直骗下去,男人会乐意装糊涂。”
“你也会愿意被人骗吗?”她一直觉得他应该是不允许任何人欺骗他的。
“或许你可以试试,这样就能知道,我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了。”他道。
她无语,拜托,他这是在鼓励她欺骗吗?
“那我妈……”
“放心,我不会迁怒。我还不至于为了这事儿,去故意为难你母亲。”他给出了答复。
她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谢谢。”
“如果你真想谢的话,下次就别再这样随意受伤了。”
“哦。”
他这才直起腰,走进了卧室,片刻之后,又拿了一条裙子出来,准备直接给她换了。
关灿灿忙嚷嚷着,“我……我自己可以换,我只是腿上被烫伤了,又不是手有事。”
“不方便。”他道。
可是她觉得很方便啊!奈何她的力气压根比不过他,一旦挣扎的话,又会牵扯到腿上的伤。关灿灿在挣扎无效的情况下,也只能乖乖地任由司见御给换了,然后在心中默默地自语了,反正她全身上下,他早就看过了,不差那么一次。
他就像是小孩子发现了有趣的玩具似的,仔仔细细地脱着她的裙子,然后又仔仔细细地给穿着。
关灿灿只觉得自己像是个洋娃娃,任他摆弄着,干脆眼睛一闭,不去看他,也省得害羞不止。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声音响起在她耳边,“睁开眼,我要你看着我!”
她的眼睁开,被笼罩在他那一片风华中,他的眸光,竟让她觉得如梦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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