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穆昂冲上前质问着。
“想让她好好的睡一觉。”司见御一边说着,一边打横抱起了昏迷中的关灿灿,“还是你想要看到她一直这样神经紧绷着,在没找到笑笑之前,她自己就先垮掉?”
穆昂窒了窒,却也知道,司见御说的是实话。现在看来,要找到笑笑,并没有那么快,而如果灿灿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下去的话,只怕会先伤了她自己的身体。
穆昂直视着司见御,“好,这次就算是你对,可是表哥,你这样做,只怕等灿灿醒来的时候,她会恨你。”而如果一旦在这期间,笑笑发生了什么时,那么到时候灿灿的恨,只怕会是无比的强烈。
司见御垂眸看着关灿灿昏迷的脸庞,倏然一笑,“恨?如果她真的可以恨我,那也未尝不好。”
司见御抱着关灿灿上了楼,而穆昂也跟在他的身后,一起进了卧室,就像是要盯着对方,深怕对方会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似的。
卧室的墙上,挂着一幅女人的相片,穆昂的视线在瞥见着照片后,不由的脚步停顿了下来,有些怔然的看着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那长相是他无比熟悉的,可是他却知道,那个女人不是他的母亲,陆箫箫,而是司见御的母亲,陆笙笙。
一模一样的长相,一个已经死了,一个却还活着。
司见御把关灿灿放在了床上,小心地盖好了被子,“昂,在灿灿离开的那天,你曾在警局对我说过,我错失了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对吗?”
穆昂转头,沉默的看着司见御。
司见御苦笑着道,“我曾经以为你所指的是灿灿,但是现在才知道,你所指的,是笑笑,对吗?”
“对,我所指的,的确是笑笑。”穆昂承认道。
司见御的唇角依然勾起着弧度,而眸色却是越发的冰冷,“我是该赞扬一下吗?没想到笑笑的事情,你居然可以瞒我这么多年!不过,当年错失了,却不代表现在还会错失。”
穆昂转过身,对着司见御冷冷地道,“表哥,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时间不会回转,而一切,都在因为时间而改变着。”他另有所知地道,“灿灿不是当年的那个她,你和她之间的感情,如今对于灿灿来说,已经荡然无存了。而我,会等灿灿,等到有一天,她愿意接纳我的时候。如果灿灿现在对我说,让我带她去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那么我一定会马上这么做!”
“如果你真这么做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司见御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迟疑。仿佛一旦穆昂这样做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要了对方的命。
“是吗?”穆昂却是有些漫不经心地道,“就算你真杀了我,你也不可能再得到灿灿的心了,表哥,早在五年前,你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司见御的身子猛然一晃,脸色苍白的吓人。
机会……已经没有了吗?
早在五年前,早在她哭泣的那个江边的夜晚,早在他沉浸在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中时,在她的心中,是否就已经宣判了他的死刑。
————
当关灿灿陷入昏迷中的时候,另一边的君容祈,却在为如何让小家伙睡着而头大。
君容祈活了14年,从来不知道原来哄一个孩子睡觉,是如此艰难的事情。
“大哥哥,笑笑平时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有趴趴熊陪着的。”小家伙如此说着。
好吧,趴趴熊还是比较容易弄到手的东西,于是不多时,一个崭新的,根据小家伙各项要求指标的趴趴熊,出现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妈咪还会抱着笑笑的。”小家伙继续道。
“你妈咪现在不在这里。”君容祈没好气地道。
“那……要不大哥哥抱着我睡好了。”小家伙一副很勉为其难的样子,明摆着就是没有可选择范围,于是不得已所做出的决定而已。
君容祈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人砸了一拳似的,郁闷得他想要吐血。想想学校里,多少女人连碰他一下都是奢望,这个小家伙,却居然还是这种口气。
君容祈已经有点想不通,命依到底真的是可以让君家人不痛呢,还是让君家人郁闷的存在。
可是奇异的是,他居然没甩手走人,而是上了床,钻进了被窝中,把她搂紧了怀里。
一进他怀中,司笑语倒是很自发自动地抓住了君容祈胸前的衣襟,小脸蛋又在他胸口处蹭啊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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