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甚至懒得再看她一眼,而是走到了一旁包厢内的吧台边,径自倒了一大杯酒,一饮而尽。
仿佛此时此刻,只有用酒,才能压下他胸口出不断翻涌的这份怒气,也因此他并没有看到季莲心艰难的用着一只手一件件的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和裙子。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直到楚西辞把一瓶酒喝完了,回过头去,才发现她全身上下,只剩下了内一衣一裤而已。
她就这样亭亭地站立在房间的中央,灯光落在她如玉的肌肤上,渲染着一层莹润的光泽,就像是出水的莲花,明明脆弱到一折就会断,但是却依然清冷而高傲的立着,不会谄媚,不会求饶。
可是这样的她,却偏偏吸引着他的目光。
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只觉得腹部处一紧,原本只是想要落落她的面子,想要打碎她的这份平静,但是现在,却不知道折磨的到底是谁了。
他站起身,重新走近着她。
季莲心原地不动,低垂着眼睛,右手依然无力的垂落着,而另一边同样垂落在身侧的左手,却是紧紧的握成着拳状,不断地压制着自己想要夺门跑出的那种冲动。
楚西辞站定在了季莲心的面前,抬起双手,把她轻轻的揽进着怀中,唇,顺着她的脖颈,流连在了她的肩膀上。
上次被他肩膀上弄出的大片红肿,这几天其实早就已经消肿恢复了,可是这会儿被他的唇一碰,却又扬起着一种火一辣一辣的感觉。
“莲心……”他呢喃着,这样把她抱进着怀里,让他一颗烦躁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一些,而刚才在胸口处不断翻涌的怒气,也慢慢的平息了下来,随之涌起的,是更多对她的渴望,“跟在我身边,又有什么不好的呢?你想要我的爱,我可以给你,还会给你更多的东西,就算你想要独占我,我也可以让你独占,如果你担心你的父母,那么我可以马上给你父母做出最好的安排,让他们诸事不愁。”
他的声音,就像是最最蛊惑人心的言语,在她的心中不断地泛起着涟漪。
是啊,没什么不好的,不是吗……季莲心微微颤了颤,不过是又像之前一样,陪在他身边而已,只是比之前好一些的,是他的身边,也许不会有那么多女人了,而且,至少他会爱她。只是,这份爱是一份高高在上的爱,是一种施舍般的爱,从来就不是平等的爱。
不是她想要的,但是现在的她,根本就已经没有了讨价还价的权利。
她默默地忍耐着他的拥抱,他的亲吻,直到他碰触到了她的右手,她的身子猛然一颤,倒抽了一口气,他才发觉到了她的异样。
“怎么了?”他问道。
“没什么。”她强忍着痛意道,额头处,薄汗却越来越多。
他低头看着她的右手,只见她的手,以着一种不太自然的状态垂落着,当即眉头皱了起来,然后轻轻的碰触着她的手腕。
她咬着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只摸了片刻,他就立刻发现,她的手腕恐怕是折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之前她进来的时候,他记得她这只手还行动自如,并没有骨折,所以也就是……
他脑海中的画面闪了闪,已然记起自己之前曾经用力握住过她的手腕,难道说,是那时候在气头上,以至于折到了她的手腕?!
“既然手都骨折了,为什么不说?”他皱着眉道。
“只是小事而已。”她淡淡地道。
她平静的表情,却莫名的让他的心脏觉得一阵疼痛,“难道你都不觉得痛吗?”他气,气她为什么明明手腕被他弄折了,都不愿意说一声,而是这样一直忍着。
“这种痛,忍一忍就过去了……”她道。
“够了!”楚西辞猛地打断了季莲心的话,“你还想让我生气多少次才够?!”这个女人,总是会让他生气,却又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抓起了她放在椅子上的衣服和裙子,楚西辞帮季莲心穿上。
她愕然,在她看来,像楚西辞这样的男人,绝对是不会帮女人穿衣服的,纵然是面对着那些身着他所设计服装的模特儿,他也从不会上前帮模特儿调整衣着之类的,只会让助手去做这些事情。
“我……可以自己来。”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
“你以为你现在的手,还可以自己穿吗?”他没好气地道,动作甚至是有些粗鲁地把她的衣服套在了她的身上,不过在套她右边衣袖的时候,他的动作还是不自觉的放轻柔着,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把她的右手抬起,套进了衣袖里。
接着,他给她扣着衣服的纽扣,帮她把裙子穿上,再把裙子的拉链拉好,末了,半蹲在了她的面前,帮她穿上了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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