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玲儿小声的嘟哝了一句:“本小姐还要你救?”话音未落,小厮进来重新带他们到了一间上房。房间里外两层,外间设有琴案,置了香炉,桌上已摆好了酒菜,里间的门关着。
江楚河坐下,揭开酒壶闻了一下,是上好的女儿红。金玲儿推开里间的门,坐在丝绸面的床铺上检查了下床上行李,还比较满意,她走出去想同江楚河说今天晚上他只能睡地了,她还未开口,只见门口走过来一个女子,鹅蛋脸,小眼睛,高鼻梁,薄嘴唇,说不上好看,但也耐看,腰很纤细,走起路来的样子倒是很好看。
她进来看到从内室走出的金玲儿看坐在桌前的江楚河,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但马上又从容的坐到了琴案前,问道:“不知道两位是不是要听曲。”
金玲儿走过去,坐在桌前盯着江楚河,。
江楚河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打量一下那个女子道:“我们不听曲。只想听听这市面上最近发生的有趣的事”
江楚河又重新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酒,示意那个女子坐过来。那位女子慢慢走过来。
江楚河看着金玲儿道:“我们小姐喜欢听些奇闻异事或者有趣的事情,不如你讲给她听,说得好重重有赏。”
那个女子坐过来,眼珠子在她二人中间打转,却不说话。
江楚河看向金玲儿,冲她递了一个眼神,她立马会意,这是让她出钱的意思,对于他这种无赖真是没办法,调戏姑娘还要她出钱,她实在不知道江楚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金玲儿很不情愿的掏出钱袋子,正准备数豆子,江楚河从她手中都抢了过去,她还来不及发怒,只见江楚河将整袋金豆子都倒在了桌了。冲女子说道:“你说一件,要是觉得有趣,就给你一颗。”
看见江楚河手间捏着的金豆子,女子的脸兴奋的有些微红,似乎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眼珠子转得很快,“这么好赚的钱”真的是天上掉馅饼。
女子好似想到了什么,抬头道:“过两天正是我们的下元节,我在这里少说也有五、六年了,每到这几天大家都忙着祭祀,我们这里也是最难过,连个人影都没有,但今年却不一样,从三天前开始,我们这里天天爆满,公子你说这奇不奇怪。”
江楚河听到,递了一颗金豆子到她掌心。
眼见一颗金豆子这么容易就到了手,女子又往下说了几件周边气候时节变化的事情,江楚河也依例给了她金豆子。
金玲儿眼见江楚河这样花她的钱同女人聊天,她已经有些怒气在胸口郁结。
女子话匣子打开了,越说越起劲,只听她道:“我还知道一件事,是听雪儿说的,她是我们这里的头牌。我们这边有个张老板,算不上我们锦州的首富,不过也是有钱的很,像我这种姿色的,可是入不了他的眼。听雪儿说他前不久得了一件宝贝,开心的很,就在昨天,他家里闹了贼,不过就偷走了几副字画。”
江楚河递了两颗金豆子给她问道:“你可知道那个张老板得了什么宝贝?”
女子接过金豆子,想了下道:“还能有什么宝贝,他这个人满身铜臭味,不过却爱画如痴,还不是得了什么名家的大作。”女子说完,开心的低下头数了下手心的金豆子。
江楚河一壶酒就快喝完了,女子看他脸色渐红,眼神也有些迷离,胆子也大了起来,站起来凑近了柔情的说道:“我还知道一件有趣的事情,不过只能说给公子你一个人听。”
江楚河一听一把抱过她,金玲儿看到,一怒,站起转身,走进内室,听到她关门时重重的摔门声。
那女子见金玲儿不在,更加放得开了,转身坐到了江楚河腿上,双手环住江楚河的脖子,将嘴贴进了他耳朵处,……
江楚河反手捏住了她那只刚才环在他脖间的左手,手上多出了一把匕首,女子惊恐的看着他,江楚河一把将她推到在地上,匕首掉在了地上,她只是一个刀都拿不稳的女人,却还想杀人。
江楚河拾起地上的匕首,笑道:“看来派你来的人,没有告诉你我是什么人。”
女子惊恐的看着他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是我贪心……有人说杀了你给我十万两。”女子哀求的大哭了起来。
像她这样的姿色,赎身也不过几百两,也只有当妾侍的命动,十万两是她敢都不敢想的,更是她接客十辈子也赚不到的钱,她没有不动心的理由,有了十万两,她不用在在这里卖笑,或者可以过上那些富家小姐的生活。这些理由已足够让她拿起了刀。
江楚河将匕首更加靠近她的脸,“谁?”
“是楼下大厅那个穿白衫的,就是楼下那个穿白衫的,他在这里三天了,我听到有人叫他陈公子。”他知道这个人一定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江楚河没有冲出去找那个楼下的穿白衫的公子,此刻他听见金玲儿房中传出一声叫声,他冲过去,推开门,床上无人,窗子开着,他跃到窗前,窗外是无边的黑夜。只见窗子上钉着一页纸。
纸上寥寥数语:“带翡翠玉芙蓉到城西土地庙赎人。”
“翡翠玉芙蓉”,江楚河看着这几个字,哭笑不得。他要是有翡翠玉芙蓉何需如此。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