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不扬也察觉到自己的轻笑在这样的环境下变得如此的刺耳,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
穆先生笑道:“齐医生,没关系,因为他们都尊重家父,所有自觉保持安静,尽量不吵到家父。”
这豪宅实在宽敞,走过一小段路之后,才到了一间房门掩上的房间前,穆先生道:“家父就住在这间房子,请进。”
穆先生为齐不扬推开门,齐不扬放轻脚步走了房间,房间十分宽敞,是一间主卫一体的套房,还设一间小型客厅,客厅置一套简致的黄花梨茶几,可供几个人就坐。
茶几旁站着几个人,两个头发有些发白穿着得体中山装的老头,其中一个拄着拐杖,另外一个更像一位老中医。
一个五十岁左右穿着修身西服金黄头发的外国男人,一个同样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还有两个护士。
唯一坐着的是一个女人,女人一身浅白色的连体套装,一头微微有些卷却散发出丝绸般的光泽的黑发,由于女人侧面对着齐不扬,齐不扬只她侧脸,从那紧致的脸颊肌肤,可知这个女人正值妙龄,她泰然坐着,可见她的身份地位高于房间里的其他人,最大可能就是那位穆老先生的女人,有钱人家娶一个妙龄女子当二室三室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澳门赌王不就有四个老婆,他最大的孙女都与四老婆年纪相仿。
从齐不扬的角度上即捕捉他目光的是女人一双翘起白璧无痕的小腿,还有她纤长中指上那枚耀眼的钻戒。
齐不扬只是目光淡淡一扫,就将房内的情况了解个清清楚楚。
穆先生并未给齐不扬介绍任何人,拉起一块隔窗帘,宽敞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老人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在吸氧机的帮助下,微弱呼吸着。
一头头发还密集乌亮,这位病人年纪远没有他此刻那么老,大概是被病人折磨的苍老如此。
齐不扬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床边坐了下来,拉出病人的一只手替他把脉,脉象虚弱也是各器官衰竭无以为继的表现,病入膏肓,就算大罗神仙也束手无策了。
穆先生神色关心,静待结果,其实对于父亲的病情他已经心中有数,但很多时候人都不愿意接受事实,希望奇迹能够发生。
一会之后,齐不扬松开手,将这位病人的手轻轻的放回被子里面去,注意保暖,从此点可见他平时细节细心。
散脉,浮而无力,重按无根,阳气外脱,元气离散,脏腑之气将绝。
齐不扬站了起来,神情严肃,对着穆先生摇了摇头。
穆先生眼睛的黯然一闪而过,很快恢复平淡,问道:“齐医生,我父亲到底是什么情况?”
齐不扬问道:“有相关的检查结果吗?”
听到这话,那个一直安静坐着的妙龄美女突然抖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变化只有她身边的伍律师发现,正当伍律师心中有些紧张的时候,却夫人很平静的朝穆中则的方向忘了过去。
穆先生道:“我不相信那些检查结果,齐医生我现在只相信你。”这句话好像是想说给其他人听一样。
齐不扬沉吟片刻后,凑到穆先生身边低声道:“穆老先生内脏多器官衰竭,无以为继,病入膏肓,就算再做些什么也是于事无补,穆先生我要提醒你一句,现在再做检查只是折腾病人,让病人更加痛苦,何不让病人安安静的去。”
穆先生却丝毫不放低自己的声音,沉声道:“齐医生,知道在车上我跟你说过什么吗?找你来其中一个原因是我想要知道真相,来解开我心中诸多的疑惑不解,几个月前我父亲还身体康健,时常与我互通电话,短短三四个月的时间,我父亲就病重如斯。”
齐不扬说了一句:“病来如山倒。”人以救不回来了,剩下的就不关他的事了。
穆先生冷笑一声,“若真的是因为生病,我无话可说,若是有人下毒陷害,那这个下毒的人,我肯定要将她抽筋扒皮。”说着意有所指的朝妙龄女子望了过去。
两位穿中山装的老头的跟着穆中则的目光锁定在妙龄女子的身上。
妙龄女子神色依然,白皙的脸容脸无表情,神色气质冷漠依然,活像一朵冷艳的郁金香,面对三人逼射过来的目光,那黑色的眸子只是微微垂了下去。
倒是身边的伍律师有些心虚的心颤一下,幸好三人目光放在妙龄女子身上,否则肯定能够发现伍律师一瞬的异样。
“噔”的一声脆响突然想起,那个拄着拐杖的老人手中的拐杖在木质地板上戳出一个小窟窿,年老却中气十足道:“我就觉得崇元病的有些突然,有些奇怪,我若人老了,脑袋还没糊涂,此次一定要彻查清楚,如果真的查出崇元真的被人陷害的,哼!”手中的拄拐又用力朝地上扎去,在原来那个小窟窿的基础上又扎进去一分。
妙龄女人突然冷冰冰的开口道:“老叔你说话就说话,别盯着我像是我干的。”
齐不扬听着女人声音感觉熟悉,好奇望去,在个美丽女人的瞬间,绝不会相信自己双眼所见,这个女人竟是苏小娜,只是那张美丽青春活泼的面容现如今却变得成熟妖娆美艳,高贵,以至让齐不扬有种错觉,这个女人并不是苏小娜,只是一个和苏小娜长得极为相似的女人。
齐不扬怕认错人,不敢认,在这种特别的环境下更不好相认,所以就只是端详这个女人的容貌身高体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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