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立即倒吸了一口凉气,开什么玩笑,谁的脑袋能比不锈钢铸就的椅子更硬?
正是清楚这一点,当姚文兵那犀利的眼神扫过来的时候,周边围观的那些人群,立即往后撤出了几大步。
尤其是带头起哄的那几个人,更是吓得扭头就跑,似乎生怕跑慢半步,就会被姚文兵揪出去,从而落得与那把椅子一样的下场。
相比之下,机场的那些工作人员,尤其是负责安保工作的警员,则是大步走到姚文兵的面前,继而满脸严肃的说道:“先生,对不起,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什么意思?”
听到这话,姚文兵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冬儿就立马冲了过来。
紧接着,指着地上那名中年男子,冬儿当即满脸怒容的说道:“警察同志,那个人是小偷,你们抓的人应该是他!”
“对,我可以作证!”
接过冬儿的话题,先前那位钱包被盗的老者,也立马忿忿不平的走了过来:“先前我的钱包被盗,幸得这位小姑娘挺身而出,不仅及时提醒了我,而且还帮我追回了钱包。”
说着,同样指着地上那名中年男子,老者又连忙大声说道:“不过,这名窃贼实在太过嚣张,在事情败露的情况下,不仅不知悔改,反而将小姑娘打倒在地,见此情景,小伙子这才义愤出手,敢问警察同志,难道这也错了?”
对此,领头的那名安保人员,先是看了地上那名中年男子一眼,随即便冲着冬儿和老者摇了摇头:“你们不说,我们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那人是惯偷,已经被我们处理过很多次了。”
“这不就对了,赶紧把他抓起来啊!”
听到这话,冬儿立即眨了眨眼,明明知道对方是惯偷,那就应该马上将其抓起来,怎么反过来要抓姚文兵呢?
面对冬儿那疑惑的眼神,领头的那名安保人员,顿时忍不住苦涩一笑:“小姐,那名惯偷,我们自然会严肃处理,可是你朋友,却涉嫌自卫过度,甚至是故意伤害,所以,我们只能请他回去协助调查!”
“你们……”
此言一出,冬儿顿时气得嘴角直哆嗦,别人都亮出匕首了,姚文兵却是赤手空拳,怎么就自卫过度了?
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冬儿差点就脱口而出,这要是她家姑爷在,地上那混蛋即便不当场身亡,恐怕也得半身不遂,到那时,这事又该怎么算?
“荒唐,荒唐至极……”
同样,带着满脸的怒容,冬儿身边那位老者当即厉声喝道:“面对不法分子手中的匕首,小伙子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不仅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勇于向邪恶势力作斗争,你们不给于褒奖和表扬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将他抓走,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老人家,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面对老者的质问,领头的那名安保人员,连忙露出几许尴尬的神色:“我们只是请他回去协助调查,而不是要抓他回去,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一样,都一样!”
对此,老者立即怒气冲天的吼道:“像小伙子这样的人,你们就应该当众予以表彰,这样才能对得起他的一份赤诚,否则,只会助涨邪恶势力的嚣张气焰。”
紧接着,缓缓扫视四周的人群,老者当即意味深长的说道:“另外,请你们好好想想,刚才场面即将失控的时候,是谁帮你们镇住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无耻小人?现在,事情了结了,你们就想着过河拆桥,岂不是让人太寒心了点?”
“这……”
此言一出,在场的那些工作人员,以及那些安保人员,不禁无言以对,因为他们必须承认,刚才若不是姚文兵那一下,场面还真控制不下来。
到那时,一旦发生踩踏事件,或者直接是骚乱,后果将会不堪设想,他们这些人中,估计也没谁能负得起这个责任。
只不过,对付一个小偷,姚文兵的手段似乎太过狠辣了一点,君不见,躺在地上乱滚的那名小偷,似乎手腕都已经断裂了,所以,按照相关规定,姚文兵确实涉嫌自卫过当,甚至是涉嫌故意伤人。
对于这些人的心思,老者自然无从知晓,他只是根据自己先前所看到的,继续在那满脸怒容的吼道:“再则,我想问问你们,如果小伙子不是有那么两下子,岂不是要丧命于利刃之下?到时,你们就算逮住了凶手,那又能改变什么?一些于事无补的金钱补偿?一个让人笑掉大牙的公道么?”
说完,转头望着身边的冬儿,老者又立即一脸严肃的说道:“小姑娘,你不用担心,我是滇南日报的总编,今天这件事,他们要是胆敢胡来,我就敢在报纸上与他们公开展开辩论。”
接过老者的话语,人群之中也有部分正义之士,当即义愤填膺的喊道:“对,如果他们敢乱来,我们就与他们斗争到底!”
“谢谢老人家,谢谢各位!”
听到这话,冬儿顿时暗暗松了口气,世间还是好人多,否则,她真会有些怀疑,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有些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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