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不久之后,这个‘失主’到山谷里去掘地的时候,找到了自己丢失的斧头。这才恍然记起,是自己上次进山的时候遗落在这里的。
找回了丢失许久的斧子之后,当等这位‘失主’再次回到家中,再看那个被他当做‘嫌疑犯’的那位邻居的儿子,一举一动,面目表情,都不再像偷斧头的样子了。
这则寓言说明,主观成见,是认识客观真理的障碍。当人以成见去观察世界时,必然歪曲客观事物的原貌。
…………
现在,北宫朔月看张劲,就跟这位‘疑邻窃斧’的人一样。
北宫朔月看着张劲和叶红黏黏糊糊、甜甜蜜蜜的聊着天,似乎根本对那个赌局没有想法。北宫朔月就觉着,是张劲这家伙在欲擒故纵,等自己主动入罄;
想到之前,张劲表现出在他这种‘火眼金睛’中,很‘明显’的‘外强中干’,北宫朔月觉着张劲这家伙是在演戏,实在故意示敌以弱。就像是做好陷阱、挖好坑,就等着自己主动上去踩雷的阴谋家。而他的示弱,无疑就正是陷阱里,香喷喷的馋人诱饵;
这似乎是一个陷阱!但是反过来想,这万一不是呢?
万一老劲这家伙,真的是外强中干,结果就唱唱‘空城计’把自己吓跑了,自己不就更丢人、更丢脸了么?
如果真的让老劲这家伙‘偷鸡’成功的话,老劲这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家伙,还不知道要怎么得意呢!
把简单事情想复杂,把复杂事想成乱麻的北宫朔月,在那张肥脸很是扭曲、很纠结和好一会,才轻轻放开。
‘搏’不如‘守’,北宫朔月还是决定先忍气吞声一会儿,再看看再说。
北宫朔月认为,如果张劲真的枪法不俗的话,为了骗自己钻圈套,也许会放几枪空枪。但是如果自己始终不上钩的话,那张劲也不可能始终放空枪。
毕竟,张劲是来打猎的,而不是来这儿专门算计自己玩儿的。
于是,之后……
‘砰’,随着张劲手中八一杠吼声后,硝烟袅袅,远处一株红松几米高处的枝桠砰然断裂,而作为目标的一只傻袍子,在一愣之后,跳跃着钻进了旁边的数丛,飞快远去。
本来这狍子距离挨子弹的地方,就足有七八米远,所以枪声过后,这只狍子自然无伤,顶多就是吓一跳而已!不逃难道还会杵在原地,等第二枪?人家虽然被称为傻袍子,但就算傻也没傻到不怕死的地步。
‘砰’
张劲枪口下的黑貂,更是机灵,连傻袍子愣的那下都没有,枪声刚响,就很利落的在树间窜蹦了几下,消失不见。
‘砰’
张劲枪口下的梅花鹿就跟屁股上被抽了一鞭子似的,虽然跑的仓皇,但仍保持很儒雅的轻盈步履跳着离开,同样也是毫发无伤。
‘砰……砰……砰……’
当张劲不知道‘吓’走第六只还是第七只猎物后,北宫朔月又止不住最终行将喷薄而出的‘嘲讽’**,再次开口了。
“我说老劲,你到底是跟咱们打猎来了,还是帮这帮野牲口们锻炼胆量来了?或者你想要表演一把惊弓之鸟?或者你压根儿就是来搅局的?这枪法不会烂到这个程度吧?”
与北宫朔月的‘毒舌’一起的,是其他包括叶红在内的哀怨眼神。
因为,大家约定,由扎格达大哥寻找,五位客人按次序每人一只猎物的循环下去。又因为,第一次飞龙鸟伏击战中,其他人皆有斩获,而且张劲还是五位客人中的客人,所以这个第一猎手的排名自然就落到了张劲身上。
于是,第一只猎物狍子被吓走了;第二只猎物黑貂被吓跑了;第三只……
就因为张劲始终放空枪、始终没有打到猎物,所以直到现在,大部队的所有收获,仍然只是最初七只飞龙鸟而已!
最让大家觉着可恨、可气的是,这个轮流开枪打猎的分配方法,还是始终在浪费大家机会的张劲提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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