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钱的问题!我不管这酒有多大的利,就算它能抵得过一座金山,我也不许你碰张劲一根汗毛。我郑重其事的告诉你,你是我的兄弟,张劲也是我的兄弟,我不希望因为一点点蝇头小利,就让你们俩,就让咱俩闹的不愉快!”
一向嘻嘻哈哈的北宫朔月,突然板起脸来语声铿锵的说了这番话出来,别说,还真挺唬人!一下子,坐在下首的这桌子边上,原本还在嬉笑打闹的小辈们都被唬的忍不住停下的手、停下了嘴。一时间,就像从闹市走到了深山一般,原本开锅般的喧闹变得静邑无声。
北宫仲月虽然和北宫朔月兄弟情深,往常也是感情甚笃,但突然被北宫朔月这家伙当着大伙儿的面来了这么一下子,自然有些下不来台。于是,这家伙虽然心里认为为了这么点小事,伤了兄弟和气不值得。而且,心中其实也已经打消了对这个酿酒者用强的意图。但是还是忍不住嘴硬的顶了几句道:
“老七,你这就过分了吧?啥意思?为了这么一个外人,你就恨不得跟我撕破脸皮。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
你说说,如果我一定要动这个叫什么张劲的家伙,难道你还真的会跟我翻脸不成?”
“你敢!”
北宫仲月的话刚落地,还不等北宫朔月说话呢,北宫仲月耳边又想起了一声炸雷。
和北宫朔月声音不同的是,这次的声音比北宫朔月的声音可要清脆的多,也悦耳的多。
却是去上首桌敬酒的北宫荷月回来了。而且一回来,就听到自己的这个六堂弟与自己亲弟间的争执,而且争执中还涉及到了如今自己已经芳心暗许的那个男人。
于是,现在除了对张劲能时刻表现出女人温柔,其他时候大多以拳头大的‘暴躁姐’面目示人的北宫荷月,忍不住舌绽春雷。
当再次被吓了一跳的北宫仲月扭过头去,见到北宫荷月那副狰狞的‘母老虎’怒容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对于这个‘不爱红装爱武装’的姐姐,北宫仲月可是阴影深深。不止是北宫仲月,除了北宫家第三代的大哥北宫啸月之外,哪个兄弟不对这个拳头沙砵大的姐妹戒惧不已?
这个暴力姐姐可是用拳头,征服了除了大哥之外,整个家族第三代的所有男人!
北宫仲月,就是所有兄弟中,挨这姐姐拳头最多的一位。想当年,每三天至少有一天是熊猫脸猪头样,那可都是这位姐姐的功劳!
所以,挨揍最多的北宫仲月,也是所有兄弟中,对这个姐姐畏惧心最深的一位。
所以,当北宫朔月威胁自己的时候,北宫仲月虽然不欲因为一点小事破坏兄弟情谊,但还是可以硬着脖子顶几句,毫不怯场。可是,当对自己发威的人变成北宫荷月这个母老虎的时候,北宫仲月梗起来的脖子顿时软了下来,如见了猫的老鼠一样,立马变的灰溜溜了!
接着,因为北宫荷月这个核弹头级的姐姐在旁威慑,之前还雄赳赳的大嗓门与北宫朔月顶牛的北宫仲月,改成用气弱的口气说:
“怎么了?我不就是说说么?又没干啥?”
一个浑身肌肉疙瘩崚嶒团团,身板厚重的跟城门板子一般,身材高壮的跟非洲大猩猩似的彪形汉子,用斧斫刀削般的刚性男人脸,做出这么一副委屈小媳妇似的样子。
顿时,让满桌子不懂啥叫‘兄友弟恭’的兄弟姐妹们笑了场。一个个拍桌子、吹口哨的毫无形象的笑的前仰后合,丝毫不在意北宫仲月是不是能够下的来台。
“哈哈,老六这模样太妩媚了,太恶心了……哈哈……不行要笑死我了……”
北宫仲月这么一来,让之前还表情严肃的北宫朔月和北宫荷月也忍不住大笑出声。好一会儿,直到笑的北宫仲月脸如茄皮,缓过一口气的北宫朔月才勉强压住笑意,用和缓的口气说:
“六哥,我是认真的。真的,这个张劲是我的兄弟,不是朋友!”
北宫朔月郑重其事的一句话,尤且是‘兄弟’二字上刻意的重音,让满桌的太子公主终于心下了然。至少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张劲,已经在心里有了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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