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冯落璃不住的点头,这大概是她吃过的最不像荤菜的鱼了。
拓跋洛侯眼角含笑的看着满足的冯落璃,心里像是被春风拂过一般,柔软舒适极了。
冯落璃吃罢,放下筷子,刚要说话,只觉得一股甜腥的气味从咽喉处涌来,直至嘴角,而后尖锐的绞痛在腹内翻腾起来。
“落璃!”“璃儿!”
慕容白曜和拓跋洛侯同时尖叫,冯落璃则是眼前一黑,痛晕了过去。
“王爷!幸好发现及时,这位姑娘所中之毒才不致祸及肺腑,现下她体内的毒已清,再吃几副刮肠温补的药便可。”
王府的御医,替冯落璃一番诊治施药之后,才向拓跋洛侯禀报。
“璃儿一直和我们待在王府,何以会身中剧毒?”慕容白曜似是不经意的看着拓跋洛侯,摆明了是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拓跋洛侯的脸像是被漆了一层黑雾一般,阴郁无比,一双修长苍白的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虽然没有握紧的迹象,其上的青筋却是频频暴出,令人见之胆寒。
“启禀王爷!”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从外面跑了进来,在拓跋洛侯跟前单膝跪下。
“查到了什么?”拓跋洛侯的声音像是沉浸在冰雪里,声线不高却是气寒无比。
那人朝门口挥了挥手,之间一个禁军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跪在拓跋洛侯跟前,一枚银针和一块毓秀流芳放于其上。
管家模样的人,拿起银针此在毓秀流芳之上,一股黑色从银针底部蔓延开来。
拓跋洛侯猛地坐直了身体,手从扶手之上收回,紧紧攥在衣袖之中,脸上的愠怒被一层更加浓重的黑雾覆盖,令人看不清楚他此刻心里的想法。
“怎么会这样?”慕容白曜蓦地响起,一桌子的菜肴,惟独此样只有冯落璃吃了,而他和拓跋洛侯还没来得及动筷子。
“是何人所为?”
“回王爷,所有的厨子丫鬟都审问过了,都没有问题,惟独今日所用之鲑鱼,来自于东平王府。”那管家没有多少惊慌的说着,脸上的神色有着一般下人难以企及的平静。
慕容白曜的心里猛地颤了一下,东平王拓跋翰曾是百官众推的储君,也是因为如此才被宗爱无端构害。为着拓跋洛侯的身体,拓跋道符作为‘替病挡灾’之用,曾寄养在拓跋洛侯的母妃身边。和拓跋洛侯几乎是同食同卧,而且拓跋洛侯的母妃待拓跋道符如同己出,两人的感情也很是深厚。
拓跋洛侯被封在肆州,拓跋道符更是处处维护有加。如今,这菜肴之中的剧毒,竟变成这般模样了……
“放出风去,说本王身中剧毒,几经抢救才得以捡回一条残命。”好大一会儿之后,拓跋洛侯缓缓说道,“并言道本王需要在府中休养,无暇顾及肆州事宜。”
“是!”
那管家还是那般平静,恭敬应道。
“下去吧!”
拓跋洛侯挥挥手让他们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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