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儿。如今正是河西百合盛开之时,这个时候河西的百合羹汤最是好,润肺养颜清香四溢。还有举国闻名的酒泉,口感香冽酒香醉人。”拓跋浚一边兴致勃勃的给冯落璃讲着河西的名吃名酒。一边伸手指着原处缠了一条白色丝带的山脉,“喏!那边是祁连山脉,山顶积雪常年不化。其上生长的雪参最是名贵。据说有益寿延年之效。”
冯落璃点点头,“祁连山。汉将霍去病常年驻守于此,多少津津乐道的战事皆是出自此山。”
拓跋浚略显惊讶的看着冯落璃,“想不到璃儿还对名将兵法知之甚深。”
“不过是读了几本传记罢了!”冯落璃浅浅的笑着,“要说精通这些要数云儿了,各个名将战事他都能如数家珍,好多我都是从他那里听来了。”
“皇后娘娘此言倒是精准的紧!”拓跋丕闻言捋了捋胡子笑道:“云王爷自小便酷爱兵书阵法,对于名臣、猛将了如指掌,世祖在时可是常常要拿这个考他一考。”
拓跋浚也点点头,“嗯!皇叔公最是记得!云儿自小便爱舞枪弄棒,也喜欢弓箭骑马,时常因为弓马淘气不去学堂,为此父皇没少罚他跪抄经史。”
“哈哈!陛下好记性!”拓跋丕爽朗的笑着,想想他们几个年少的模样还在脑海里,转眼间都已然是君临天下或是安定一方了,即便是最小的王爷拓跋云也是边陲守将了。
这些话一旁的乙浑一句都搭不上,只好默默的骑马适时的看看拓跋浚,较之三人的相谈甚欢显得格格不入。
“乙浑,此去河西还有多久?半日的脚力可还使得?”许是觉得乙浑无聊,拓跋浚不由得开口问道。
“哦!回禀陛下、皇后娘娘,再有半日的脚力就到河西行宫了。”乙浑惊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拓跋浚会问起他一般,受宠若惊急急回禀。
拓跋浚略略点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继续和冯落璃谈笑风生,似乎方才那一问没有发生过一般。而乙浑的心境却是大不一样了,只要拓跋浚还记着他,那么他的日子就还有希望。
车驾到河西行宫之时已然是傍晚了,奚眷和一应沮渠式刺史、府官都在行宫前迎接。拓跋浚和冯落璃在前,沮渠夏娜跟在冯落璃的左后方,接受一应官员拜见。
沮渠氏在见到沮渠夏娜之后,原本紧绷的神色多少都缓和了一些。先前沮渠夏娜遭贬斥之事传入河西之时,沮渠安固尤其的不安,虽然沮渠夏娜自由流落在外,但无论如何都要承认她是沮渠家的女儿,受宠了不一定能想到河西沮渠氏,但一旦遭受贬斥什么的皇上必定能想到河西沮渠一族。如此奇特的联系,却是死死的把沮渠夏娜的命运和沮渠氏连在一起了,她的到来终究还是安了沮渠一族的心。
车驾一行安顿下来之后,已然是晚膳之时了。沮渠夏娜不安的和冯落璃、拓跋浚坐在一处用膳,心知自己的使命便是让沮渠氏知道皇上对沮渠夏娜很好,自然对沮渠氏亦是福泽恩宽,一言一行格外的小心翼翼。
用膳之后,拓跋浚和奚眷、拓跋丕在行宫书房商议国事,随后又宣召沮渠安固前往一直议事到深夜。冯落璃则是和沮渠夏娜略略说了几句话,昭示帝后对沮渠氏都很恩厚之后便各自会寝殿歇息。如此也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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