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动上了刀子了,几个大汉心头一颤,自然也就是将那妇人放开,呐呐地退到了一旁。虽然是横行乡里这么多年,可是说到底也只是空有这一身蛮横罢了。
那为首的人心中自然也是一惊,心中不免也是有了几分退缩之意,一边也是在暗暗地猜测着面前的这人的身份。他不过是区区一介小官吏之庶子,却是承蒙主上看得起,管了一方事物。这么些年下来,好歹也是这片儿上的头头,江湖人称‘五爷’。
虽然瞧着这人是有手段的,但是一想到了自己背后的靠山的身份,不由的也就是的得意了两分,毕竟这世上能够比得上自己主子的可真是少之又少。慢条斯理地顺手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份卖身契,“这可是那妇人自己亲手签下的,在下还是奉劝阁下不要多管闲事,否则闹得不好看了,阁下也是没法和主子交代。”
一张淡黄色的纸张上,鲜红的指头印,刻地分明。
那妇人顿时也便是一惊,眼神中滑过了几分明显的恨意,“你胡说,贵人,那卖身契分明就是那贼人强迫奴家签下的。奴家可是良家妇人,此番来了京城,可是为了寻亲,对了,奴家还有一双儿女,又怎么会是不顾了子女的脸面甘愿入了青楼。”
“还请贵人为我做主,奴家来日必将报答。”那妇人重重地磕倒在地。眼神中滑过了几分期盼和不甘心的怨愤和绝望。整个心顿时也便是被提了起来,宛若是在等着最后的结局。只是终究还是有些不甘心。
她本是良家女子,家中长辈早已辞世。夫君进京赶考,凑巧落第,来信说是在京再等一年恩科,如今科考早就是已经发榜,却却是杳无音讯,久久不归。族中叔伯却是步步紧逼,她一介妇人本就是为了供给夫君科考,再无存用。万无无奈之下,却也是只能是带着一双子女,上京寻夫。
长途跋涉,可是万般的艰辛,人生地不熟的,她又从不识字,无奈之下,便只得失将这一双儿女寄居在了城外山神庙。径自进了城,却是被人骗入了一所妓院。她自然是万般不从的,却是被那妈妈领着人打了个半死,好不容易是逃出来了,却是堪堪被人送了回去。只是这回,却是不知道是否会是有另外的一番不同的境遇。
“你个臭娘们,你胡说。”那大汉冷哼了一声,大手更是指着自己手中的卖身契,“这卖身契上可是白纸黑字的写的是明明白白的,你个贱婆娘,休想要抵赖。”说着便是要上前来抓那妇人。
那妇人一边躲着,一边冷笑出声,整个人倏然也便是硬气了起来,倒是有几分破釜沉舟的意味,“奴家敢发誓,奴家绝不是自愿的,否则便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那大汉顿时也表示一脸的凶悍像,若非是顾及着有追云在,手中的大巴掌,当下只怕就已经是甩了过去。
如此一来,在场的倒真是将这事情给弄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分明是这一群汉子,欺负这一个小妇人。毕竟,寻常的女子,若不是那样的出身,或是犯了罪被充作了官妓的罪臣之后,哪一个又是愿意是清清白白地进了那魔窟里。舆论几乎也就是呈现了一边倒的架势。
听到了如此,景娴的面色不由得也是越发的冷了些,本先是淡淡眸色,也是染上了几分深深的厌恶。锦好却是在了这一刹那,几乎也就是红了眼眶,小眼睛微肿,眼底里所倒映出来的可怜巴巴的小心思,分明也就是想要叫景娴帮了那妇人一把。
景娴轻轻地握着锦好的小手,也便是扬声朝着外边喊道,“追云。”既然是遇上了,她自然也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马车中传来了淡淡的两个字。追云微微额首,虽然是不过在叫着他的名字,却也是明白了王妃这是将此事交给了他处理了。
当下也便是拿着冷眼看了那汉子一眼,语气凝滞,“将这妇人给放了。”
五爷也是明白此刻的形势似乎是对自己不利,心思一转,眼神也就是多了几分狠辣,语气带着几分的嚣张,“放了?行,本大爷可是花了五两银子,你若是能够拿出了一百两,本大爷就是勉为其难地放过了这妇人。不然,哼,就乖乖地跟我们走。”
他倒是要看看,这小子能够多大的能耐,就算是拿出了这笔钱,也是不亏的,横竖也只是一个半老徐娘,若是真得了这一百两,就是十个八个女子他也都是能够弄回来。
那妇人本先是期盼的面色,在听见了那五爷狮子大开口般的‘一百两’的银子时,眼神里绝望的几乎是连层光彩也都是消失殆尽,整个人的眸子几乎也就是一片地灰白。
一百两,这是她从来也只是听过,却是没有看见过的天文数字。她不过是一个区区小妇人,何德何能能够是让一个贵人愿意为了她出那么多的一笔‘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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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聪明些的大家,应该已经是猜出了萧锦萦未来的渣驸马的内幕呜呜呜~还行不~感谢的明天一起哈,谢谢大家,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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