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作应了婉贵妃的心思,自高台而下,缓缓地向着下头传阅。袅袅的琴音已逝,但是画作却是永存,在场的人自幼也都是学习琴棋书画的,自然也是能够分辨出这样的一幅画的好赖来。
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能够完成了如此的一副不算是坏的画作,虽然笔法稍有些瑕疵,然而立意鲜明,可算是功底不俗。瞧见了画作之人,耳观鼻,口观心,默然不语,算是明白了为何能够获得了昭帝如此厚重的赞誉。与此同时,许多贵女的面色相较下来,却是不太好看。
同样也都是身份贵重的大家嫡女,同样也都是到了该说亲的年纪,原也都是想着能够在今夜的昭帝寿宴之上大出风头,可是听着那一首曲子,瞧着这一幅画作,却也都是心知,今晚只怕是没了出头之日的。
就算是有人的琴声和水墨画能够是超越了她们,可就是冲着那意境来说,只怕是完败。一时间,不少的贵族小姐偃旗息鼓,默然坐在了一旁,只管着瞧着好戏。
“不过是些山山水水,也称得上是好‘画’?鹰不像鹰,倒像是温和的鹧鸪,你们大焱皇朝莫非也就只拿得出这样的‘货色’。”宴席上忽然是响起了一道骄傲而锋利的女声,里头的冷嘲和不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此尖利,和乐的气氛顿时也就是被拉到了冰点以下。
说话正是来自燎越的纳兰朵,高傲的面色下,一双锋利而冷淡的眸子,此刻正是似笑非笑地看向了柳如雪,上上下下地扫视了一番,似乎是打量着什么。
那样的就好像是在评估着货物一般的眼色,却是叫人莫名地察觉到了一种由心底而来的深切侮辱,同样也是叫柳如雪的面色顿时一僵。
不过是呼吸间的片刻,宴席上的风向已经是变了又变,以昭帝为首的大焱皇朝之人,面色俱是一沉,看向了燎越的席位。
赫连笙和赫连城虽然是有些意外,却并不出言制止。一旁的东齐和大盛的使臣也是不动神色的坐在了一旁,作壁上观。既然已经有人出头,他们坐着看戏便好。
若是寻常朝中的小姐如此讥讽,众人也只是当时女儿家之间的隐秘而嫉妒的小心思,可是这一但是牵扯到了外国使臣,又恰好是遇上了如此悠远的意境,却是不明白那燎越的使臣,究竟是不满意这画,还是那画中的意境了。
柳如雪素来也都是心高气傲,自然是不满意有人如此明目张胆地打了她的脸,沉静的面色倏然便是一冷,眼瞳深深,带上了几分冷淡,眸子里却是柔弱地宛若是要溢出了水来,“如雪才疏学浅,笔下山水在郡主眼中失了形态,难等大雅之堂。郡主如此评判,想来必有高才,不妨请郡主留下墨宝,以供小女一观。”
柳如雪在京中的名声颇佳,一见她如此的委屈,楚楚可怜却又是不失礼仪,宛若是莲花一般的高洁且亭亭玉立。再是见了那燎越郡主气焰嚣张,咄咄逼人的模样,宴席中几乎也是呈现出了一边倒的架势,翁翁之声,尽数也都是在讨伐那燎越郡主的。
“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使唤本郡主。”纳兰朵冷‘哼’了一声,语气极为不善,看着柳如雪的面色也是越发的冷淡了些。沉着眼,倨傲的神色同样也是冷冷地看向了四周,“背后道人长短算什么本事,你们大焱人难不成都是如此的虚伪的吗。”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顿时是哗然一片。昭帝的面色终于也是缓缓地沉浸了下来。
几国的使臣更多的还是将目光投向了萧辰琛一处。却是见了他和一位精致而美丽的女子,此刻就宛若是没事人一般,不声不响,默默地用着酒菜。宛若在场的一切也都是没有进入了他们的眼中。见此情形,终究也还是心思各异。
“还请郡主慎言。”柳如雪眸子一闪,自觉不过是燎越的一个嚣张跋扈的郡主,自己的表现得机会已到,便是鼓足了勇气,强硬地挺直了身子,义正言辞地开口道,“大焱朝廷人才济济,我朝臣子俱是忠义之士,断不会是如郡主所说的浅薄不堪。若是公主愿意,还请留下墨宝。”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都已经走到了这步了,却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将事情拉回来了。
“放肆,谁准你如此对本郡主说话的。”纳兰朵冷笑一声,高傲的眸子高高扬起,“莫非你们大焱的女子都是如你这般的不分尊卑,多嘴多舌。”
眼见着她的说的话是越发的过分,昭帝和朝臣的面色也都是越发的不好看,眼见着就是要发火的架势,赫连笙的神色才是悠悠然地冷了些,低声唤了一道,“纳兰朵。”
“三堂哥。”纳兰朵嘟囔着嘴,却是同样冷冷地瞥了一眼柳如雪,才是默默地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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