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朝臣不由得也是面面相觑,好好的一个嫡女,如何会是身子弱,在了外头漂泊了数十年之久,只怕其中是另有隐情。这般想来,对着那步步相逼,如今却是导致了如此局面的楚含妍,柳如雪,还有那二公主,越发的看不上眼了,只是碍于了她们身后代表着的权势,却是没有一个说得的。
纳兰朵深深地看了景娴一眼,似乎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坦然的女子,上上下下扫视了一番,见其的眼神没有丝毫的躲闪,许久后,口中才是吐露出了一句话,“你这人倒是性子直爽,比之那些成日里只会是装柔弱的女子倒是叫本郡主看得顺眼的多。”
楚含妍和柳如雪看的却几乎是眼眦欲裂,似乎是全然也都是没有想到了,她们之前的如此设计,竟然是能够如此的阴差阳错地叫她逃了开去。
“多谢郡主。”景娴眸子淡淡,宛如是不经意般地掠过了柳家小姐的方向,才是开口道,“方才郡主说的话,本妃有一事有异议。”
纳兰朵的心头不由得生上了几分兴味,靓丽的容颜映着晶亮的宫殿,刹是美艳,“不知王妃有何异议。”
“郡主方才说,柳家小姐不善书画,毁了我大焱皇朝的威名。一个堂堂大国的威名若是靠一个区区闺阁女子的画作显现,本妃却是不同意的。”景娴淡淡抬了眼,眸光中渐渐地溢出了几许凉薄之意,“琴棋书画,不过是陶冶性情之物,只关风月,若是追根究底,只怕是与国事无关,更是谈不上‘国威’二字了。”
此话一出,整个宴席上顿时便是闹哄哄的一团。倒是有几个脾性大的,当即便是冷冷地反驳道。
“照王妃这么说,我等饱学之士也都是属于无用之人了。”
“琛王妃还请慎言,‘琴棋书画’乃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缘法,王妃如此评判,未免是有些贻笑大方了。”
‘琴棋书画’可是传世之宝,不少清流之士都已经是议论纷纷,众多的朝中命妇和大家小姐的脸色也是极为不好看,毕竟,景娴这话,可算是完全抹杀了她们存在的价值。
倒是有些眼光长远而清醒的,面上虽然依旧还是面无表情,却是已经静下来心来,继续听着景娴的论道。
柳如雪的面色已经是铁青了一片,攥着衣裙的手也是紧缩成了一团,心里头的暗恨和羞恼已经是燎原一般的燃起,几乎也是已经认定了楚景娴分明就是想要叫她出丑。眼底里浮现了一丝暗色,冷眼看着几个亲近柳家的官员大肆渲染,状似是为了自己讨回公道。不过是片刻后,整个人便已经是完美地掩饰住了自己的泄露的表情。
柳如梅坐在了另一侧,带着些微嘲笑的眸光瞧着她素来是温婉大方的姐姐,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淡笑。本先因为是她抢先为了皇上献艺,并且是得了厚重的赏赐的不悦也是散了几分。
纳兰朵的眸光微闪,看向了四周一眼,便是高声说道,“王妃这话说得到是蹊跷,你们大焱人不是自诩为天朝上国,礼仪之邦,素来是把‘文史风月之事’看得极重,怎么王妃今日却是如此说,难不成是欺负本郡主是异国之人,不懂大焱的礼法吗?”
景娴缓缓地摇了摇头,面色依然,“郡主多虑了。”
然后便是偏转过了头,对着那一丛明显是叫嚣地最为是厉害的亲近柳家的朝臣,还有一些翰林院中只知做学问的官吏冷冷地说道,“诸位大人既然如此说,本妃倒要是问上了两句。既然诸位大臣自诩文采能扬国威,那为何不镇守边疆,逼退外敌,反而要在了这朝堂之上,安享太平。想必以着诸位大臣之能,只消站在了城墙之上,就能够叫敌方逼退三十里。”
这明嘲暗讽的一番话,听在了众多的朝臣的眼中,神色各异,倒是有几个依旧是强弩之末,强硬地想要是反驳道,“那些自有边疆战士,若是我辈读书人到了边疆,岂非是大材小用。”
应和的人并不在少数,可见人也多是贪生怕死之辈。
景娴的眸光中却是浮现了一丝暗色,心里头却是多了几分痛惜,“食君禄,忠君之事,将士们在沙场上舍生忘死,保家卫国,其大义,却是为诸位大臣一笔带过。反而是诸位大臣,每日歌舞升平,安和享乐,不知感念边疆战士辛劳,仍以此为贱。没有他们的牺牲,哪里有此刻诸位的安享太平。本妃到不知这满天下,究竟有多少官吏是真正为民请愿。本妃尚有一问,诸位大人究竟是为何入仕?”
为钱,为权,为光宗耀祖,为娇妻美妾环绕,还是——只为守着最初的一点为民的良知和本心。
众人面面相觑,却都是冷着脸不说话。
“若是大人们强硬坚持学识守国,不若等日后战事起,本妃便是请皇上下旨,由我王府亲卫亲送了诸位大人前赴边疆,也好是得了军功,荣宠加身。若是不幸——马革裹尸,哼,也好全了大人们的一世‘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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