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激动,顾氏面上染上了淡淡的绯红色,却是有几分为难,“只是不知道景曜喜不喜欢。”她倒是有这个心思,就是徐皇后那,她也是有几分的把握。就是不知道这个素来都有自己主意的大儿子,可是愿意。
“自古虽说是低头娶媳,高门嫁女,只是咱们家本就是不一般。娴儿成了琛王妃,日后夺嫡凶险必不可少,楚家嫡长媳的人选也就至关重要。如今遍数朝中闺秀,名门嫡女并不少,可若说当得起一府主母,理得了中馈,和各府往来不落人下风,不偏不倚,这般的女子可谓是凤毛麟角。”楚博涛将利害指点了清楚,“若是景曜欢喜,错过了如此好的媳妇人选,也是我楚家的损失。”
顾氏点头称是,转而又道:“只是朝臣中历来都没有兄妹皆与皇室结亲的。”妹妹成了亲王妃,兄长却又要娶嫡公主,宗室,朝堂可是会愿意。这也是她的担忧所在。
“无妨,我楚氏素来中立,从来不掺和皇子派系。如今琛王双腿有疾,倒是可以从纷杂混乱中暂且作壁上观。”楚博涛笑而言道,“至于四公主,琛王府和楚府本就是亲家,即便是再搭上了婚事,也只会是两府的婚事越发的紧密,少了一门外姓姻亲,也趁了某些人的心思了。”
“那妾身明日便递了牌子入宫,问问皇后娘娘。”顾氏知晓自己大儿子的婚事有了着落,心中欢喜非常,若非是宫里已经落了锁,恨不得现在就起身到宫中去。
“夫人不急。”楚博涛哂笑,轻搂着顾氏睡下,“横竖过些日子也就是四公主的及笄宴,皇后娘娘定也是存了为四公主相看夫婿的心思,到时候再提也就罢了。”
“那妾身明日去问问景曜。”
“那小子是个有主意的,像我!”
“老爷。”顾氏没好气的轻捶了一下楚博涛,面色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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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后。李德喜宣读了数个圣旨。
继正式下旨赐燎越郡主纳兰朵为太子侧妃外,礼国公的庶出女儿,工部侍郎何家的庶女,还有御史台下,刘世仁的庶女,分别赐予三国和亲,此三人被封为公主,即日起入宫待嫁。
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只是这赐婚的女子大多都是家族中不甚得宠爱的庶女,然心气高傲之人,若是能够以一个庶女换皇家的恩宠,精明的人,自有自己的打算。
而这三人中,未尝没有想要为自己博个前程之人。
此处,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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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是宜嫁娶的黄道吉日。
纵使纳兰朵心中再是如何不愿,纵使太子对纳兰朵布满厌恶,却依然不得不将太子府,装饰的张灯结彩,喜庆非常。
本先迎娶太子侧妃,无须如此的大张旗鼓,就是婚礼所用的衣衫,纳兰朵所穿的本应当是绝对不能够逾越正室的粉红色,可是顾及其为一国公主,涉及到了一国的颜面,昭帝准许纳兰朵以平妃之礼进府,钦赐大红婚服。
当日,两国联姻,百官恭贺,其盛况丝毫不亚于太子娶太子妃之时。
而当府中一派的钟鸣喜乐之时,略显萧瑟的太子妃郑芊雪的院子里,却是一片的阴冷沉默,身边的伺候之人,纷纷是一派肃容,行事做派,比之平日越发的谨慎小心。
夜深沉,远远地听见了新房处若有若无的喜乐,郑芊雪面色清冷,站于窗台前,瞧见了一弯半合半闭的新月,六年前,她在桥头惊见的执枪倚马,惊才绝艳的翩翩少年,猛然间,又一次地席上了她的心头。
她抗争过,后悔过,遗忘过。
从此一颗芳心遗落,碾作尘泥,再也寻不见。
眼下的身份,她挣不开,也不愿挣开。不爱就不会有嫉妒,而那燎越郡主,她从来不曾放在了眼中。
次日,太子府中有传言,新任的太子侧妃不得太子的喜爱,婚宴当天夜里,太子神色冰冷从新房出来,宿在了书房之中。
此话一经流传,众说纷纭,却也只是叫太子的贤名之外越发平添了一丝风流韵事。
而纳兰朵进了太子府的次日后,三国的使臣齐齐上表,奏请回朝。
昭帝大手一挥,当场准奏,同时赐三国和亲公主,嫁妆若干,在朝中选取三人,护送公主和亲。
而在诸多事宜之中,宫墙之外,因为不敬王妃,调戏公主的任思贤在刑部中被关押数日,仗责三十大板后,鲜血淋漓地被人抬回了任府,相较之下,就如此的鲜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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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三国的使臣都签了国书,纷纷离开了的京都之后,又过了几日,便是到了锦好的生辰。
无论是达官贵族,还是寻常白姓,但凡是家中受宠的女子,及笄日都是颇为重要。待到此日过后,女子便可许嫁。
大焱皇室一共四位公主,大公主及笄是皇后亲手操持,三公主自有容妃惦念。二公主萧锦萦因为昭帝偏爱,再有当日婉贵妃的嚣张恩宠,其及笄宴可谓是空前绝后的盛大,百官恭祝,一直为人津津乐道。
而锦好的生辰,徐皇后早已向昭帝回禀。毕竟是嫡出的女儿,平日里又曾是愧疚许多,怜惜心起,昭帝大手一挥,决议大办,也好补偿一二。
徐皇后虽觉得铺张,却也并未拒绝,到了那日,的确她也该瞧瞧,朝臣府中究竟有哪一位公主衬得上她的掌上明珠。
及笄宴玉原是打算办在了锦好的宫中,只是后宫不许外男擅入,而公主及笄后多在宫外开府,将及笄宴举办在了[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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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好累,一大波考试正赶来中……呜呜呜~继续凌晨发文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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