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了马车,楚波涛的心中还有些恍惚。
皇上这般简单同意了解了对几位王爷的惩罚,只怕太子这一回,是当真不好了。
至于今日冒头的二皇子。有些事情,他或许还应当再好生思量一番了。
*
?殿外发生的事情,不大会儿功夫,就落在了昭帝耳朵中。小太监绘声绘色地将几位王爷以及楚博涛乃至几位亲重大臣的反应说给了昭帝听。昭帝点了点头,“楚博涛倒还是这样不居功的性子。年纪越大,倒是越发的显得古板了起来了。”
然心中对楚博涛避开了自己儿子的谢礼后,独自出了宫的行为却很是欣慰。
老二老四还有老五,无论怎么混,那都是他的儿子,是皇家的子嗣。皇家的子孙,天生便是高人一等的。纵使是被自己惩处,乃至是厌弃,那也不是一个臣子能够随意践踏的。这一点,满朝文武,怕也只有楚博涛能够做到了。
有的时候,淡泊名利,不畏强权,也不只是说说而已。
李德喜在身边伺候着,听着皇上私底下的念叨,却也不得不承认楚相果真是皇上心中的第一得意人,怕是当初的太子殿下,也没有楚相在皇上心中的信任和脸面。
这样的恰到好处的认清身份,不偏不倚,循规蹈矩,可不是谁都能够做到的。就是有做得比楚相好的人,也比不过楚相在皇上面前的地位。
若是能够交好了楚相,这些皇子还不知道可以少走多少弯路。
可惜——
*
见楚博涛走了,其余的几位大臣对着殿内的方向行了一个礼,对王爷们行了半礼后,依次退出了皇宫。
几位王爷则是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纷纷是厌恶地撇过了头。
萧辰恒冷冷瞪了萧辰铭一眼,冷哼了一声,在身边伺候的人的簇拥下离开了。
萧辰轩虽然不至于仇视萧辰铭,可心中却也是生了芥蒂,使唤了伺候的人,匆匆出宫去了。
萧辰烨对此则是尴尬地笑了笑,草草行了礼,匆匆地走了,却也是往出宫的方向。
今日之后,朝中的时局怕是波澜迭起,变化莫测。他得给三哥送了消息去。
萧辰铭跪的最为用力,起身的时候,身子不免就有些颤颤巍巍,想来膝盖一处,定然是已经青肿了。
眼睛向四周一看,转眼之间,方才还有一众大臣的殿门口,便是仅仅剩下了他和顾太傅两人。
人情淡薄,转瞬成空,应如是。
萧辰烨对此则是尴尬地笑了笑,草草行了礼,匆匆地走了,却也是往出宫的方向。
今日之后,朝中的时局怕是波澜迭起,变化莫测。他得给三哥送了消息去。
萧辰铭跪的最为用力,起身的时候,身子不免就有些颤颤巍巍,想来膝盖一处,定然是已经肿了。
眼睛向四周一看,转眼之间,方才还有一众大臣的殿门口,便是仅仅剩下了他和顾太傅两人。
人情淡薄,转瞬成空,应如是。
“外公。”萧辰铭低低喊了一声。
“走吧。”顾太傅看了萧辰铭一眼,侧开身子避开了去,低低叹了一口气。
*
幽长的宫道里,马车晃晃悠悠地载着萧辰铭和顾太傅,向着外头走去。
萧辰铭亲自为顾太傅斟了一杯茶,递到了他的手边,“外公,喝茶。”
顾太傅接过了茶,将其放在了面前的小茶几上,好一会儿才是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起了这样的心思的。”
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他是当真没有想到,当初的那个立志习文的皇子,不知什么时候,竟已变的是面目全非。究竟是他真心想要习文,还是说习文不过是他为了那至高无上的地位的最浅薄,最便于结交士人的借口。
如今细细深究起来,竟也只是浮生的一场梦了。
二王爷有这样的心思,宫里的容妃娘娘知道吗?
想到了这里,顾太傅的眸光越发的发凉了。
车轱辘滚动的声音在青石板的地面,清脆悦耳。眼前老者的眸光叫人看了只觉得是透彻心扉,那些被刻意掩藏在了心底的小心思,则是毫无遮掩的被曝露了出来。
很是不痛快!
萧辰睿的目光却是瞬间慌乱,迅速地压下后,甚至还飞快地闪过了一道冰冷,“什么起了心思,外公这话,本王怎么听不懂?”
说着,更是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更是故作掩饰般的喝了几口。
顾太傅深深地看了萧辰铭一眼,似乎是从来都不曾认识过眼前的这个人一般,眼皮子微微抬了抬,而后便是迅速垂下,许久之后,才是冷硬地说道,“听不懂也就罢了。”
可见,这心思有了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自生来就是皇子的,要说对那个位置没有丝毫想法,这是微乎几微的。然而叫他觉得失望的是,事情既然已经曝露了,承认又何妨,这又不是丢人的事情。
想要那个位置,却是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只想着在暗中设计兄弟,千百番遮掩,这绝非是明君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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