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大当家的说过你这位兄弟。曾经在庆阳府杀的一干西夏狗贼大败而逃,我们这些人虽然都是粗人。干的又是掉脑袋地买卖,但我等最佩服就是英雄豪杰,可惜兄弟是个官家人,不然这样的汉子到了西北,保准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儿。”
“就是,就是,从这酒量就能看出来,赵大人是个汉子。要咱说啊,官儿有什么好当的?真就不如来咱们这里入个伙儿。大伙儿一起大块吃肉大碗儿喝酒,闲着地时候还可以去找个娘儿乐上一乐。。。。。
“去,你们这些王八蛋喝了一点猫尿就不知姓什么了是吧?我这兄弟现在官居五品,手下有数千军士,吃地是山珍海味。睡的是绫罗绸缎。能是干马匪比得了地?你们几个该干嘛干嘛去,闲磕牙也不怕闪了舌头。。。。。。。嘿嘿。兄弟你可别在意,他们都是些直性人,不懂什么规矩,你可别见怪。”李匪笑骂了两句,道了个歉之后才话锋一转道:“兄弟,你得给哥哥交个底,到底你得罪了哪路的神仙?你老是不说,哥哥这里也是担着心事不是?”
听他这么一说,屋里的几个人立时都闭了嘴,眼光都聚在了赵石的身上。
赵石眼光闪了闪,放下手中的酒碗,淡淡道:“这人来头不小,兄弟这里怕是说出来,四哥你们掉头就走。”
他没想着骗这些人,这些马匪不是官场人物,以后说不准有些什么事就得这些草莽豪杰来办,若这个时候骗人,徒增隔阂不说,其中还增加了许多的变数,不过却是要拿话将上一将的。
果然,其他几人都是忿然作色,李匪到是沉得住气,笑嘻嘻的回了一句,“兄弟啊,哥哥这里就这点人马,哥哥地性命可以不要,但手下这般兄弟和哥哥肝胆相照的,哥哥也不忍心让他们糊糊涂涂地去送死不是?兄弟你有话就明说吧,哥哥这里掂量掂量。”
赵石手指敲打着桌面,正容道:“好吧,这次确实是个大人物,这恩怨还得从庆阳府那件事说起,庆阳府的事情四哥都清楚,太子从中作梗,夺了小弟的功劳,李武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本来小弟位卑职小,过去的事情也就打算过去了的,咱们跟人家也计较不起。
不成想却有人不打算放过小弟,小弟家乡是巩义县,回到那里之后两次三番地遭人暗算,所幸周围有些忠心地下属护着,才逃得了性命。
来到京师之后呢,官儿是当上了,但这人还是不放手,这不,又闹了这么一出儿出来,你说这人该不该死?”
听他这么一说,李匪非但没有义愤填膺,反而是将眉头皱了起来,半晌之后才道:“你。。。。太子。。。
赵石笑了起来,不过看上去却是有些狰狞,“哥哥猜的不错,就是他了,哥哥还有没有进京给兄弟讨个公道地打算和胆量?”
看着这番模样的赵石,其他几个人才猛然醒悟,眼前这个面相不大的朝廷大官儿着实是个胆上生毛的主儿,那可是当朝太子,大秦的天下早晚都是他的,这人得罪了这样的人,还能在这里坐的如此安稳,这份胆气着实要得,其他几人心中佩服是佩服,但瞅着李匪的目光却都有了退缩之意。。
李匪拧着眉头想了半天,这才苦笑道:“兄弟真是非常人,得罪的人也是这般的了不起,不过咱们江湖兄弟,一句话是一句话,哥哥这里不会反悔,但兄弟你看我这些弟兄可不能白白把命丢了。。。。。。。。。不如。。。。。。兄弟你赶紧带上家里人,跟哥哥我回西北得了。
赵石心中一暖,眼前这人到是没想着敷衍他,才只见过几面?能做到这个程度当真是不错,若这人立马跟他拍胸脯发誓,他却是要掂量掂量的,但这个时候嘛。。。。。。。。。于是这才微微一笑道:“四哥你不必担心,你常年身在西北,对京里的局势不清楚,那个什么太子嘛,现今可没什么威风可言了,大秦帝位已经有了人选,详细的情形四哥你也不用知道太多,小弟断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不是?这个四哥你只管放心,大事就近在眼前,到时。。。。。赵石这里为了前程性命不停的奔波,太子这边也没闲着,太子府书房之中,太子李玄持脸色铁青的坐在那里,他的心腹谋士徐先生也是皱着眉头在旁边作陪,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太子殿下,这位自忖不让萧韩的文士心里可也复杂的紧了。
年前的时候风云突变,让他们这边闹了个措手不及,本来计划的好好的,将羽林左卫握在手里,到时进可攻退亦可守,形势便不会如现在般凶险,但没成想,那个赵石。。。。。。。。。秦克简一去,少了一分绝大的助力不说,就是眼前这位平素表现的淡定从容的太子殿下,在群臣面前竟是闹了个进退失据,让很多人都是大失所望,形势急转直下,势力越发的变得单薄了起来,年前年后太子失位的谣言便是无日或无,如今太子的地位简直是窘迫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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