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赵石并没在李全寿这里住下,李全寿也没有强留,也是打着来日方长的主意,毕竟赵石刚刚回京,便在宫留宿。在情理上也说不过去。
不过出来的时候身后却是跟了一个泫然欲泣地少女,这是李全寿硬塞给他的,他也没怎么在意这个,家里女人已经够多,却也不多这一个。
这算是一个收获。其他便是在李全寿嘴里知道了许多事情,半年未曾再接触这些朝堂之上的争斗,京局势变化也是不小,巩义县冒官案。魏王回京,对朝廷局势都有很大的影响,人事上的变动也很多。
李全寿虽然不清楚其到底有何玄妙,但唠唠叨叨却是巨细无遗的将这些事说了个清楚,虽然琐碎了些,但也大概给了赵石一个印象,朝政渐渐趋于平稳,不然赵布宗不会离京。
最让他注意的却是西山武学在折大将军操持之下。已经有了些兴旺的样,这次南边聚集大军,武学已经抽调了一些人出来,至于这些人成不成才,还要见过阵仗才行,不过赵石知道,这些抽调出来地人其实并算不上武学的精华,只有那些武学招收的童才是根基所在。
不过武学的建立是当今圣上一手推动。各部无人敢有异议。更是不遗余力的支持,又有折大将军坐镇。势头蒸蒸日上自然是水到渠成地事情。
而礼部看着有些眼红,他们也有国监,和武学一一武,算是大秦平级的机构,职能和目的上也差不多少,但沿袭旧制的他们实在于如今充满活力地武学没法相提并论,又出了曾闻远这样一个前礼部尚书,境遇也就可想而知了。
但如今的国监祭酒也是个妙人,并没有眼睛发红的跟武学较劲儿,而是将一些童送入武学,算是编外人员,君艺之还有个射艺呢,让国监的童们学武也就算不得什么大事,折木清那里也高兴的很,很是说了他几句好话,然后这位祭酒大人又让国监的学们给武学的童生讲学,这么一番做派下来,惹得大将军折木清登门道谢,声名在礼部算得上是一时无两,出足了风头,升官已是早晚的事了。
等到赵石出来,已经月上天时分,还是由吴太监带路,领着个赵氏弟,以及一个少女漫步出宫。
但没走多远,黑影却是走出几个人来。
“圣上召鹰扬将军赵石乾元殿问对……”领头地不是旁人,正是半年没见的乾元殿总管太监徐春。
劳累人就有劳累命,在个赵氏弟羡慕的目光随徐春而去,临走不忘嘱咐吴太监将他们送出宫去。
走在路上,赵石揉了揉脑袋,饶是他体格强健,这时也感到了几分疲倦,这和骑马打仗完全是两码事,这一天下来,见的人,说的话,纷纷乱乱在他脑里转,都无法去想为什么李玄谨这个时候还要召见他,不是在太后宫见过一次了吗?什么事情这么急?又发生了怎样的变故?
感到自己脑有些不够用,看了一眼将随行太监都赶出老远的徐春,终是问道:“陛下有什么事情吗?”
徐春年轻的脸上挂上了笑容,只是他也不是当年那个尖叫着喊救命地孩了,这两年养尊处优之下,也有了些威势,眉宇间也有了几分阴沉之意。
“先恭喜大人平安回京,半年未见,大人可有强健不少……”
笑着说了一句,这才接着道:“陛下很……累,也很焦躁,这些日每晚都是处理政务到深夜,还很是容易在梦惊醒,待人也要严厉地多,大人要小心些,不过陛下让我在东宫外面等着,也没有着急见大人的意思,可能没什么大事,不过多数是南边地事情,大人要想好了再说,以免陛下发怒。”
赵石也安下了心来,这个徐春到是没有官升脾气长的意思,宫里有这样一个人在,着实省心不少。
赵石进到乾元殿的时候,李玄谨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奏折,脸上有些潮红之色,估计是在太后宫喝了几杯所致,见到赵石入内,也没了先前的怒色,看上去很是温和的样。
摆手让正好施礼的赵石不必多礼,又叫人给了赵石一把椅坐下,却是自顾自的看起了奏折,没再说话。
赵石也不着急,只是四处打量着乾元殿的摆设,南征的事情想都不用想,之前已经想的够多。
半晌过后,李玄谨才轻轻放下手里的奏折,抬头看了赵石一眼,嘴角慢慢绽开笑意,“嗯,出兵放马了一次,这气度到是比以前强了些,跟朕说说,你到胡人那里去干了什么?为什么不随大军回转?”
这个赵石早有准备的,也不犹豫,立即答道:“臣初见战阵,到是对金国的军旅生了些兴趣,金国以女真人为主,契丹人为辅,而先接阵的一般都是汉军和杂胡。
汉军先不去说他,这些杂胡的来历多的很,大多都是草原部落,打仗也不怎么卖力,但却都悍勇的很,臣被赶进吕梁山过了一段日,正好遇到些鞑靼人,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臣就去了鞑靼草原,到也收获颇丰,不虚此行的,只是忘了归期,所以……”
“哦……”李玄谨也知道他这话半真半假的,却并不打算在这个上面追究什么,而是似笑非笑的道:“给朕说说,你有什么了不得的收获?”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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