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最后一丝光亮被带走,苗渺盯着帐顶看了好一会儿,回想起今日发生的事情,叹了口气。
她怎么就这么捉急呢,她应该选在夜黑风高的夜晚将云楚掳走的,这般悄无声息得手的机会许能更大些,真真是失策啊失策。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今日本来差点儿就能带着云楚冲出瑶华派大门的,若不是半空上杀出了一个凤灼华,这会儿她应该是在山下某个隐秘的洞穴里和云楚小师侄你侬我侬了。
困意上涌,苗渺翻了个身,被子被踢下了榻,丝丝凉意袭来,迷迷糊糊中苗渺似又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的某一日。
那时漫山桃树花开正好,五岁的苗渺只不过随清幽大师去了长安城一趟,买了窜冰糖葫芦看了出折子戏,没想到回来时庙里竟然换了方丈,而这个方丈还带来了一个生得粉雕玉琢的长发小和尚。
彼时苗渺蹲在一旁,痞气的嗑着瓜子,笑呵呵的看着新方丈将他那小徒弟抽得个半死。结束时,小和尚抬头看了苗渺一眼,吓得苗渺差点儿摔倒了身后的稻田里。
这便是苗渺和凤灼华的初见,从根本上为两人往后互打互咬的日子奠定了基础。
又是风和日丽的一天,凤灼华照常让苗渺头顶桃子给他当活靶子练了半个时辰的箭术,这才心满意足的走到一旁去练剑。那时的凤灼华成日醉心于剑法当中,只是方丈不允他舞刀弄枪,凤灼华无法,只好每日跟着苗渺到溪边洗衣服,偷偷的练上几个时辰的剑。
苗渺把头顶上的桃子拿了下来,胡乱在衣服上擦了擦,三下两下啃完,走到溪边的木盘子前,蹲下身子在一堆脏衣服里乱摸一通,还当真让她找出了一个锦囊,“大桃子,这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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