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桂花树下摘了起来,阵阵香气扑鼻而来,她闻得都有些醉。
她用桂花做了冰皮月饼,这个不用炉子烤。晚上她就摆了盘子放月饼,顺便泡了菊花茶,到底是甜食,吃多了会腻。
十四的月亮已经圆了起来,只不过不是特别亮。他们喝着茶慢慢赏着月,夜晚的星星一闪一闪的,蛐蛐儿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一双手慢慢覆上她搁在椅子上的左手,她扭头去看坐在旁边的松柏,只见他正同池大柱说话。
她挣扎了一下,他握的更紧。幸好月色没有那么明亮,就连坐在最近的池大柱也没有发现异常。
他突然向她靠近,呼吸吹在她耳边,“明天你去逛灯会不?”声音低沉而暗哑。
“去,一年就这一次呢。不过我得去老院吃饭哩。”橙子往旁边侧了侧身子,她觉得浑身都热起来。
“好,我等你一起去。”他坐直了身子,她才透过气来。
“哥,姐,你俩说啥哩?”梨花又拿起一块月饼吃起来,反正是自己做的不要钱哩。她坐在橙子右边只听见她说话,松柏说的倒是没有听清。
“还能说啥,你这孩子!”孙氏笑着拍了梨花的背一巴掌,声音挺大倒是一点都不疼,“你哥姐当然是说悄悄话,这你也要打听不成!快别吃了,小心成了肥婆没人娶你。”
梨花撇撇嘴,“我就是成了肥婆也是好看的肥婆。爹,你说是不?”
赵河正在吃手里的藕盒子,闻言点点头,对梨花说:“那可不,我闺女永远是最好看的!”
孙氏白了赵河一眼,“你也别吃了,今年比去年可是胖了不少哩。”她眼珠子转了转道:“过两天有的忙,梨花干脆在家里给我们做饭吧。”
她想着梨花这个灯泡总是在两个人跟前转悠,不容易培养感情哩!儿子这个冰块总算是有点开窍,可要趁热把他融化了。
橙子这个儿媳妇她可是要定了呢!
梨花还没有说话,松柏早一步开了口:“娘,摊子上两个人忙不过来,等地里忙起来再说吧。”橙子觉得握着她的那只手松了许多。
两只手就静静的相互贴着,谁也没有再抓紧谁。
第二天不到五更天就起来了,三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老院走去。
池婆子正在灶间做饭,陈氏放下手里的月饼就去厨房帮忙了。池婆子扫了一眼陈氏,倒是啥也没有说。两个婶子都在厨房里头忙活,橙子见呈不下人就没有往里面凑。
偏偏大婶娘周氏从厨房出来拉着橙子细看,越看越满意。她可是早就盘算好了,橙子模样好又能干,只除了被退过亲——这也无妨,不然也轮不到她侄儿哩。
她可是记得池大柱家挖井的时候她当家的带回来的吃食,那个好吃啊。只不过当时杏儿娘在外头瞎说橙子和赵松柏的关系,让她可是愁了一阵子。
两人要真是有一腿,她的侄子可不就没机会了。她还寻了理由同杏儿娘吵了一架,那个泼货还拔掉她一把头发哩!
好在后来杏儿娘改了口,她还听说是松柏同杏儿娘说了什么,杏儿娘这才住了口。
她的侄子才二十多岁,只不过死了婆娘,带着两个孩子。偏偏他看不上寡妇,非要找黄花大姑娘,耽搁了两年也没有找见。
橙子不就正合适!
“婶子好,咋没有见嫂子们呢?”橙子被看的发毛,借着整理头发把手抽出来。
周氏也不恼火,笑眯眯的道:“你嫂子这不又怀了一个,现在正在屋里躺着呢。”
小婶子余氏探出头来,对周氏道:“大嫂,娘叫你进去做饭哩。”
“这就来了。”周氏恨得牙痒痒,她都是有儿媳妇的人了,偏偏还得受婆婆的磋磨!过年过节都是让她们来做饭,孙媳妇倒是都不舍得使唤。
她的两个儿媳妇也不是好东西,就不知道过来把她替下来!一个回了娘家,一个在屋里躺着等着被人伺候。就连余氏的儿媳妇都是比她的强,好歹知道给端个茶倒个水。
更可气的是陈氏,没想到最后反倒她过的最舒坦。早知道当初就不把他们二房分出去过了,别看没有儿子,倒是养了个好闺女。
她眼咕噜一转,她可是听说橙子在码头摆摊子挣了不少钱哩,她侄子要是娶了橙子岂不是就赚大发了!就算到时候不喜欢橙子了,有钱也能买个妾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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