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这两日大军猛攻之下,昌城将士军心早已动摇,袁兴一死,更是让昌城将士心生惧怕,不足为患,而唯一阻止王爷的,却也是昌城的那道天险。”
姬云翊眼眸半磕,辨不清神色。
“昌城地势险要,硬攻并不可取,若能里应外合,方能容易的多。”
“里应外合?”薄凉一笑,姬云翊虽还是问着,可面上却无半分欣喜之气。“司巫大人要如何里应外合。”
“臣有一策,不知可否一试。”妙弋的声音是极力的隐忍,若非夜色和本就是绯色的衣裙,只怕这血迹已然明显了。
明黄衣摆轻扬,姬云翊不着痕迹的起身,一步一步朝那绯色身影靠近,修长的手缓缓扣住那削尖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薄凉的语气更是自他口中淡淡吐露。
“这,便是司巫大人窥探的天机?”狭长的眸子缓缓收紧,透着明显的阴沉,她,在撒谎。
赤红的眸静静望着他,他的手并无什么温度,虽不不重的轻扣,却也只有妙弋知道那手下的力度。
“本王此生,最厌恶的,便是欺骗!”他波光潋滟,却带着隐隐的赤红,冷若冰霜,白皙修长的手指力道更紧了几分。
“有必要吗?”下颚疼痛更甚,妙弋却不以为意,嘴角勾起一抹嗤笑,欺骗,何为欺骗?有的,不过是利用罢了,而一个人如果傻到被人利用,那又怪的了何人呢?
虎口慢慢收紧,姬云翊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凉,俊彦贴近那依然镇定的容颜,窒息的压迫感似乎瞬间便能将眼前的人撕裂。
“果然,人性难改!”那男子嘴角亦勾起一抹薄凉,冷若冰霜的面容闪过一丝阴霾,掌风轻带,那女子亦后退了几步。
姬云翊功力身后,哪怕是他因生气而并未控制住的掌风,亦难让本就受伤的妙弋难以承受。
嘴角有有一丝腥甜,妙弋极力忍住不让它溢出,捂住肩胛处的手更是微微颤抖,殷虹的血液至手指间渗出,夹在白皙的指节之上,魅邪异常。
本就有些怒意的寒眸却也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视线落在那女子肩胛处的血腥之上,一股不知而起的杀意蔓延在整个军帐之中,绵绵若无。
寒风旋转,一抹明黄以鬼魅的速度闪动着,白皙修长的手指紧紧扣在妙弋消瘦的肩膀之上,右手攥紧那女子颈间的衣物,只微微用力,白皙的肩膀便也露了出来,夹杂着殷虹的血迹。
而于此同时如人眼球的,却还有那狰狞的伤口,这箭伤本不好医治,而如今更是撕裂了开来,伤口周围有明显的指印,倒像是有人故意为之一般。
“谁做的?”冰冷的声音如削骨的钢刀,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妙弋神情自若,并未因肩膀裸,露在人身前而有丝毫羞愧之意,看了看那扣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视线却也落在此刻满是杀意的男子之上,只道:“王爷可瞧够了?”
她本不是这个朝代的人,没有这个时代对名节的重视,露肩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更何况,经历过生死,这些皮肉之躯,亦不是她所牵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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